最后苏羡把来来放了下去。
来来总归是趴在窗户上趴了一会儿,也是条看过了风景的鳄鱼。
最终沈娴看了看苏羡,下结论道:“知儿莫若母,你还是喜欢养成。”
苏羡仅从字面上来理解,想了想道:“比起现成的,我确实更喜欢一天天亲手养大的感觉。”
转眼间,他们已经接近边关。
这一路走陆路,其实沈娴还有一个目的,便是在路过故地的时候,和苏折一起,带着孩子去祭拜一下母亲、苏羡的奶奶。
还在城镇的时候,沈娴就命人去准备了香烛纸钱。
从主干道分了路,马车便往蜿蜒的前方缓缓驶去。
晴空万里,草长莺飞。
沈娴还记得当年第一次跟着苏折来这地方时,见得最多的是满目的苦寒与荒芜。
过去了这么些年,这里有了很大的变化。
道路被拓宽,更平整了,两边的山坡都被开垦出来种了庄稼。
还有前面的村子,沈娴记得以前还很小,而今都已经发展成了依山而建的一大片村落。
苏羡曾在这里住过一阵子,眼下再回来,他神情安静,且多了两分肃穆。
苏羡没想到,村里竟还有人记得他。
有老者,早已白发苍苍,但腿脚很好,记性也不差。
打从沈娴他们一进村子来,那老者就一直盯着苏羡看,而后问:“这娃娃以前是不是在这里住过?而今回来探亲的?”
苏折与老者聊了两句,老者终于想了起来,恍然道:“哦好多年前的事情了,他那时才这么小点儿。”说着他就在自己腿上比划了一下。
老者笑了起来,道:“你这娃子走了以后,我曾孙女还哭了好久呢!非得要我把你找回来。你这娃子叫什么来着?”
老者努力地回想。
苏羡道:“叫苏羡,老霍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