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楚臣表示说出来很爽,爽得他们全然忘了当初上船以后发现被女君诓了一道后的憋屈感。
眼下北夏皇不也被他们女君诓了么。看看,他脸都气绿了呢。
北夏皇十分生气,怒斥一句:“简直是岂有此理!”
这下好,他不想看见那个女人也确实没看见,连带他儿孙都一并看不见。
那个女人,果真是狡猾又可恶!
明知道他明天就要过寿诞了,她既答应了要来,却又来得这么地让他不痛快!
真是要气死他了!
楚臣一听,便询问道:“北夏皇此言何意?吾女君陛下事事为吾大楚百姓着想,乃大楚之福,如此可是冒犯到北夏皇了?”
北夏皇冷扫楚臣们一眼,再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拂袖而去。
穆王赶紧追上去,继续劝:“皇上息怒息怒,虽说赶不上明日寿诞,但总归是要来的不是?兴许女君此行也确实是……”
北夏皇怒瞪他一眼:“给我滚!老子就是信了你的邪!”
当天下午,北夏皇头晕目眩、气血不畅,脑筋突突地跳,像是血管都要炸开了一般十分难受。
给气的。
后来他额头上搭块湿帕子,卧床休息了两个时臣,待心绪平稳下去了方才好转。
他生气,但是他又告诉自己不能气。
真要是被沈娴那个女人给气死了,那才叫不费吹灰之力就灭了一国国君呢。他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这厢,沈娴一家三口出了京城以后,便一路往与北夏接壤的边关方向去。
他们不着急赶路,沿途体会风土民情、欣赏山河风光。
苏羡不跟沈娴和苏折一辆马车,他自己单独一辆。许久没出远门,是有些新鲜感,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近处的田野庄稼和远处的翠峦叠嶂。
这时节,万物争春,芳菲锦绣,就连田地里的庄稼也都一派绿油油的欣欣向荣之态。
入目之处,是很养眼,只不过苏羡的新鲜感也就持续了差不多半日的光景,然后他就拿出书本,坐在马车里看书了。
他们的大部分行李都从船上运走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供路途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