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道:“那方才叫你们好几声儿都没应。”
宫人道:“那是因为奴才们都离得较远,所以一时才没听见了。后来奴才听见了,立马就来了。”
沈娴道:“没事离那么远干什么,平时不都守在门外的吗?”
宫人:“这……”他嗫喏了一下,又道,“奴才们不敢搅扰了皇上和皇夫的兴致。”
苏折纸笔的手微微顿了顿,然后继续流畅地往折子上书去,朱砂红的字迹小而整洁,风骨如旧。
沈娴听起来就有点怪怪的了,道:“搅扰了朕与皇夫什么兴致?还有你脸怎么红红的?”
宫人急道:“奴才什么都没听见,皇上饶了奴才吧。”
沈娴把信递给他,道:“朕又没说你什么,你把这信送出去,交到北夏信使的手上。”
宫人如获大赦地双手接了信退下:“奴才遵旨。”
沈娴看着宫人出去的背影,还是觉得怪怪的。只不过她很快就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了,而是回身看向苏折,只见他端坐在书桌前,一手拿折子一手纸笔书写,真是赏心悦目到不行。
然后沈娴就背着手悠悠闲闲地踱了过去,站在他身后,弯下身来瞅两眼。
沈娴一边装模作样地看,一边道:“还是你处理起这些来,效率比我高。”
说完,然后她心血来潮,突然趁着苏折不备,便以牙还牙地伸手就去掏他胳肢窝,挠他痒痒。
她原以为她这一偷袭,虽然不能挠得他也笑瘫在椅子上,但是起码能挠得他浑身一凛、收紧双臂吧。
可是让沈娴大失所望的是,这家伙居然没反应。他就只是停下手里批注的动作而已。
沈娴再挠了他几下,还是没反应。
沈娴疑惑道:“你不怕痒吗?”
苏折道:“要不你还是自己来批?”
沈娴道:“不不不,你继续。我帮你捏捏肩。”说着她便双手搭在他肩上,轻重得当地揉捏了起来。
然后她看着苏折又继续帮她批折子了,她内心里的小怪兽就又开始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