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道:“没什么不好,只是你得看看这是不是长久之计。”
夜徇怔了怔,神色莫测。
沈娴道:“看来你家老头子还是偏爱你。你要知道,茯苓既是你的阻力,也可以是你的助力。不然,你连脚跟都立不稳,谈何一直这样过下去?”
他是夜梁皇最偏爱的皇子,但却不是唯一的皇子。
以前夜梁皇派他到大楚来和亲,那时许是没打算立他为储,但是也很野心勃勃地想让他来同化大楚皇室的血脉,可见始终对他寄予厚望。
后来夜徇回夜梁去了,他老子兴许又动了想给他铺路的念头。
但是夜梁皇没想到,这小子被儿女情长给绊住了。
夜徇目光隐隐有火焰跳动,紧紧看着沈娴,片刻张口低低道:“你愿意帮我?”
沈娴挑了挑唇角,道:“当然,只要你开口。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夜徇向她走近两步,问:“你要什么条件?”
沈娴轻声曼语道:“很简单,你夜梁做朕的附属国。朕必送你上去,如何?”
夜徇脸色刷地一下冷了下来,道:“今日这番话,我就当你没说。”
然后沈娴笑了笑就若无其事地走出门上马车去了。
谁也没想到,原本是绝密重要的事,会三言两语像闲话家常一样在这公主府门口给说完。
对于沈娴来说,她一点不怕今日的对话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反正于她没有损失。
倒是夜徇,要是被人揣测他与大楚女君密谋什么,影响就不一样了。
不过真要密谋什么,那肯定是关起门来谋,万不会在这时有人来往的大门口谋。这样才越能让有心之人放松戒备。
夜徇的答案,也在沈娴的意料之中。
夜徇站在府门内,一直看着沈娴的马车走了很远,最后消失在巷口,他方才转身往回走。
夜徇回了房里,茯苓还靠在床头翻她那本菜本儿。
见他回来,茯苓抬头道:“你把女君送出家门了吗?”
夜徇倒了杯茶一口仰头喝干,重重把茶杯顿在桌上,道:“过两日等你好些了我们就回夜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