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从榻上惊坐起,下意识伸手扶了扶拦腰,唏嘘:“你怎么不叫醒我?在寺里的这些日我说好了每日晨昏要去听早晚课的。”
苏折看她,一本正经:“你跟我说好了吗?”
沈娴:“我跟寺里的方丈主持说好了。”
苏折点点头:“所以晨时有僧人来请了。我告诉她你昨晚抄经抄太累,所以多睡会儿。”
沈娴扶额:“……”
她道:“我恐怕不是抄太累,是太操累。”
苏折若有若无笑道:“言之有理,但我总不能那么说,使你颜面扫地。”
沈娴拥着被子捧着额头愁闷道:“你还知道怕我颜面扫地啊,我应下了的事你却给我推了,哪有这么儿戏的?”
苏折道:“所以这佛经,便当做是弥补吧。”
说话间,他手里的笔又开始动了起来,笔下的字整整齐齐,字体很小,但笔力刚劲苍浑,十分好看。
他轻声细语又道:“以往不就时常盼着能睡觉睡到自然醒么,那时每日得上朝,难有这样的机会,而今到山上调养身子,不用早朝,却还是不让自己消停消停?”
沈娴道:“就像你说的,能摒除杂念。”
苏折道:“你想除杂念,最好的办法是找我,我能帮你除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