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娴笑了笑,道:“我只不过是来这山上透透气,放松一下心情,等休息好了,该回去的时候还是得回去,该解决的事情也得解决。你也不用追到这山上来吧,让我清静两天不行吗?”
良久,苏折低低道:“你想清静多久,我陪你。”
沈娴愣了愣,后来没再说话,专心与苏折对棋。
苏折是半个子儿都没让她,对她步步紧逼死死纠缠,原本大好的局势,都一点点被他化解了去。
最终沈娴看着自己已显败局,终于开口道:“你确定你不是上山来怄我的?”
苏折抬眸看着她,压着嗓音道:“你我都在这局中,你休想独自一个人走。”他再重复了一遍,“休想。”
沈娴沉寂片刻,而后起身,转头离开时,袖摆慌张,不慎拂过棋盘,落了一地的棋子。
晚间,沈娴用过斋饭以后,就回了护国寺后院里最幽深处的那间禅室,闭门不出。
此刻,崔氏与她同在室中,也知道苏折已经来了,见沈娴专心致志地伏案练字抄书,不由轻叹一口气。
沈娴头也不抬,道:“二娘叹息什么呢?”
崔氏道:“女君这字越是写得一丝不苟,心里的事就越是端得滴水不漏。”
沈娴道:“这样不好吗?有人曾告诉我,为君者,便是不能什么事都摆在脸上,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所想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