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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书没有冒昧地直接靠近床榻,而是看了看屏风那边备好的苏折的衣,轻脚折转过去,将衣裳取下,抱在臂弯里,再准备走到床榻外等候。
她没打算吵醒苏折。
但苏折醒来时,她能够第一时间侍奉周到。
然,她刚一转身走来,还没走两步,帐内苏折的声音冷不防响起:“其他人没告诉过你,女君走后,我寝殿内不需要宫人?”
玉书身形一震,顿时止住脚步,心如擂鼓。
明明苏折朝里侧卧着动也没动一下,她以为他睡得熟。
实际上苏折每日在沈娴起身走后,他基本也醒了。只是他知道沈娴格外注意他的身体,想他能够多休息一会儿,他也就顺她的意,每日“赖”上一会儿床。
他人虽躺着,但时常清醒着要么闭目养神,要么想事情。
玉书进来时自以为动作轻到无人察觉,实际上他第一时间便知道了。
他只是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平日里他对沈娴总是温煦而带着笑意的,不论是说话还是举动,都显得极其的好脾气。
可眼下,玉书听得他的嗓音很淡,清淡里又有股子疏冷的威严,让人不敢亵渎。
玉书心下颤了颤,低头看着手里挽着的衣,道:“皇夫一会儿要去同女君一起用早膳,我是见天色亮开了,未免女君朝后久等,所以就先进来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