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先一步把地图抢回来抱在自己怀里。
贺悠瞅他道:“小心臣跟皇上告你。”
苏羡道;“那我就让我娘给你多安排几房妻妾,等你在家生完了孩子再来上朝。你爹好像巴着盼着得很。”
贺悠揪了揪额角,十分苦恼,“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会一脚踹了我的。”
“不让她知道,等上船的时候我带你一块儿去,她也没地方踹你。”苏羡道,“回来以后,我给你兜着。”
贺悠道:“你去北夏作甚?”
“寻仇。”
贺悠抽了抽嘴角:“皇上自己会寻的,实在不用你担心。”
“那不一样,”苏羡略细长的眼里黑得发深,“他们让我娘不痛快,我便也让他们很难受。听说我爹在北夏做了瑞王。”
“听说是的。”贺悠幽怨地在地上画着圈圈。
“他倒是舒坦,让我娘为他受尽了委屈。”苏羡与贺悠道,“这几个月里,你去帮我找百八十个美男子,到时一并带上船。”
贺悠:“……要那么多美男子作甚?”
“给我娘充做后宫,让他知道,我娘也不是非他不可。”
贺悠:“那可是你爹!你亲爹!”
贺悠很无奈,后来还是背着沈娴偷偷在物色美男。贺悠与他们说好了,就当是做散工,临时冒充一下女君的后宫,等事后要结算工钱的。
这对于这些美男子来说,可是一件风光的差事,到时候势必个个都十分卖力。
临近年底的时候,连青舟正在回京的路上,来信说是还有一两日的时间就要抵京了。
却没想到在连青舟回来之前,婉儿就先临盆。
家里的稳婆早是找好了的,又有茯苓坐镇,若是胎位正常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可上次沈娴给婉儿诊断时,便发现她胎位有些不正,约摸是经常斜身卧躺的缘故。
果真,临盆之日沈娴到了府里,茯苓双手都是鲜血,颤颤地跑出来,脸色苍白地说:“怎么办,她难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