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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娴的背影走出了偏殿,苏折抬手摸了摸脸上残留着余温的她的眼泪。
她要走,他能不放她走吗?大楚女君总归是要回到大楚的,而他如今这身体,已然不能与她同行。
也罢,莫强求。
沈娴刚一走出殿门,迎面就碰见早朝回来的北夏皇。两人无一句多余的话。
只沈娴勘勘从他身侧经过时,北夏皇蓦地开口道:“发簪。”
她顿了顿,终是抬手抽出了发间的白玉簪,面色平淡地放到北夏皇的手上。北夏皇满意道:“往后北夏与大楚,仅仅是邻国,除此以外,再无任何干系。”
沈娴道:“如你所愿。”
她迎着初升的朝阳,背影干脆而坚韧,渐行渐远。
北夏皇眯着眼看了片刻,方才转身进殿,看见苏折已经醒来,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苏折眼神清冷,对他伸出手,“拿来。”
北夏皇负着双手,拢在袖袍中,他闻言亦是顿了顿,终还是上前把手里的白玉簪交给了苏折。
苏折若有所思地把玩着白玉簪,与北夏皇无话可说。
北夏皇道:“她与你说了什么,让你这样冷待朕?”
苏折淡淡道:“你怕她与我说什么。”
往后北夏皇与苏折的父子关系较以往更加冷淡。外人虽有不解,但彼此两个都是心知肚明的人。
苏折身体日渐好起来以后,北夏皇下令让他与瑞王妃完成结婚之礼,苏折却让管家将瑞王妃遣回了娘家,道是往后终身不娶。
北夏皇颇有些生气,强行给苏折挑选合适的王妃人选,苏折却道:“谢皇上关心,可我不喜欢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