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想了想,道:“等你找到他对朕不忠的证据后,朕就召你回来。”
手谕已经先一步送去了贺悠家里,贺相拿着手谕,欣慰得老泪纵横,感谢皇恩浩荡。仿佛他已经能看见可爱的孙子在向他招手了。
第二日,小荷与崔氏把玉砚好生拾掇了一番,发现她褪下宫中女官的衣裙后,简直大变样。看起来委实水灵可人。
沈娴随手往她发髻里佩戴着珠花,边叮嘱道:“记着,到了他那里后,需得贴身监视他。”
玉砚信誓旦旦道,“奴婢一定会的,绝不让皇上失望。要是他真对皇上有异心,奴婢立刻就上报。”
沈娴点头嗯了一声,道:“去了他家以后,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你是朕的女官,又不是他的,你二人是平等的。”
“奴婢记住了。”
沈娴一行人站在太和宫的小桥这头,目送着玉砚离开。随后沈娴牵着苏羡进屋去,苏羡道:“娘说把她送走便送走了。”
玉砚是看着苏羡长大的,苏羡对此感到惋惜再正常不过。
沈娴温柔道:“姑娘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她应该得到一个好归宿。”
苏羡道:“玉砚知根知底,她总是娘这边的人。这样也好。”
沈娴眯了眯眼,手指点了点苏羡的鼻子,道:“看破不可说破,懂否?”
比起让朝中大臣之女与贺家结姻亲,影响到朝中大臣之间的关系,倒不如让沈娴信得过的身边人与之结姻。
如此还有大将军夫人之位,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呢。
北夏,瑞王府邸。
北夏皆知,北夏皇在近两年里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封为瑞亲王。
只不过瑞王听说是个病秧子。认祖归宗两年,缠绵病榻,外界无从窥见其颜。
房间里的布置宽敞简洁,处处透着一种低调的华贵。外面略有些刺眼的明亮光线照进门扉上的格子菱纱,就像筛子漏沙一般,将光线挑拣得十分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