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沈娴心里渐渐灰冷了去。她收了眼泪一字一顿道:“这次便算了,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再对你客气的。你可以毁了你自己,你也可以毁了我,但总归与他们无关。来人!”
殿外后继才有宫人追上来,沈娴令道:“把苏相送出宫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松了手指,他衣襟上的折痕清晰可见。沈娴直了直身子,苏折拂衣起身,对着她淡淡一揖,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娴侧目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唇,没让自己显得太过软弱。
可是她的痛苦,笼罩在身上,就和这满地狼藉一样,一眼就看穿。
连青舟不在官场,许多事他只是有所耳闻,知道得并不多。他回过神,道:“皇上对老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如凉一道眼神看向连青舟,连青舟适时地闭上了嘴。
沈娴觉得累极,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往殿外走,魂不守舍道:“我也多想,这只是一场误会。我累了,你们自己回吧。”
殿上的三人,一时谁也没先起身离开。
秦如凉把地上歪倒的酒壶扶了起来,捡了一只半碎的杯子,继续斟酒。
看1;148471591054062着秦如凉举杯要喝酒,贺悠和连青舟且惊且疑。按照方才沈娴的反应来看,这酒和菜肴,都应该是吃不得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苏折究竟是怎么想的,今夜进宫来,也毫无一丝防备。这酒里究竟有没有毒,也未尝可知。
贺悠还是提醒道:“秦将军还是谨慎为好。”
话音儿一落,秦如凉已然自饮自酌。
他道:“如斯好酒,浪费了可惜。”多饮了几杯酒,又道,“若是他真要置我们于死地,何须大张旗鼓地请我们到宫里来,又何须刚好被皇上给撞破。”
贺悠恍然:“他是故意做给皇上看的,为何?”
秦如凉喝完了那壶酒,起身朝殿外走去,道:“他应该比谁都希望,我们能好好活着。不然皇上身边没人照顾着,他怕是怎么都无法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