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苏折的颈项,眉眼间绯然,缠绵间破碎沙哑道:“苏折,我好开心。”
月光打照在窗户上,微微的风从窗扉的缝隙间漏了进来,透着晴朗清澈的况味。
苏折把沈娴整个揉在怀里,轻咬着她发红的耳朵,叹息一声道:“好像还不可以太放松大意。”
室内久久浮动着两人交缠的呼吸,沈娴手里捻着苏折的衣襟,指腹在他襟上轻轻摩挲,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垂眼笑道:“我好像有点晕了。”
苏折打开了窗,让外面清凉的风吹进来。他从后面搂着沈娴,站在窗前,轻声细语道:“晕船?吹吹风会不会好些?”
沈娴看得见阳春河面,在月色和灯火下泛着幽幽波光。
苏折呼吸就落在她耳后,让她感到阵阵发酥。
对岸杨柳枝梢剪绘出大段大段的良辰美景,在月影下朦朦胧胧。
沈娴手指着对岸缓缓往后溜走的光景,笑眯着眼回头看向苏折,额头从他的下巴擦过,道:“那里你可还记得?前年我们在那边逛过中秋灯会。”
那时岸上可热闹了,游人如织、花灯锦簇,边上还搭着一个个的摊棚。
苏折应她道:“嗯,还去吃过同心面。”
沈娴低低笑道:“那时,你身上真就只带了几个铜板?”
苏折道:“你猜。”
沈娴道:“明明就不太可信,我竟也无法拒绝。”
后来,那岸边的光景落在后面很远了,船只继续往前行驶。船上的游人兴致盎然,或饮酒赏月,或载歌载舞,很是热闹繁华。
沈娴问:“这船要驶向哪里去?”
“出京城,上运河。”
一旦离开了京城,他们也就相对安全些了。这个1;148471591054062时候,京城各处城门约摸已经严防死守,想从城门突破定是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