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还道:“而且宫里还有专人来喂养调教它们。这些鳄鱼太凶悍,可一到了喂养人那里,就变得温驯又乖顺。”
“还有这回事?”沈娴见小腿听得认真,便又好笑道,“你知道得还挺多。”
小荷道:“喂养人隔些天就要来投喂一次,奴婢也只是听说的。奴婢还听说,只有喂养人能明白它们的意思,就跟养狗看家是一个道理的。”
小荷算是太和宫里胆子较大点的宫女了。别人都避而远之,她却还打听这些。
小荷与玉砚差不多大的年纪,好奇心重。以往虽不让小腿靠近边缘,可见小腿时不时望着水里,可能也是好奇,偶尔见得对岸有人来投喂,小荷就也上前搭几句话,知道得多些,便能和小腿讲得多些。
沈娴心忖,这丫头机灵,便问:“你还知道什么?”
小荷想了想,还是神秘兮兮地道:“前些日太和宫遭刺客,那刺客想掳走小公子,公主可能不知道1;148471591054062,好像就是因为这群鳄鱼被发现的。鳄鱼不安分,投喂人过来一看,就说是有人闯进来了。侍卫赶紧上太和宫里来,结果果真就发现了刺客。”
因而小荷对湖里的鳄鱼是既害怕但也不痛恨,持中间看法。要不是鳄鱼及时传递讯息,真让那刺客掳走了小腿,只怕太和宫上下都要人头不保。
沈娴先前不是没有疑惑过,苏折轻功极好,他都能顺利潜进皇宫里,怎么就走的时候被侍卫给发现。
原来,却是败给了这群鳄鱼。
沈娴不明意味道:“果真是比看家狗还要好使。”
天儿冷,但是小腿不惧冷,总想着拽着沈娴到外面来走走。可太和宫前前后后就只有这么大点儿,很快就把地方走完了,每天都走一样的路,也显得平平无奇。
小腿站在宫前,黑白明亮的眼神总往对岸望去。
冬至过后,这雪一场一场落下来,断断续续,旧雪未及消融,新雪又铺下。只不过这都只限于太和宫以外的地儿。
因着太和宫周围湖水比别的地方暖和,不会结冰,雪一落下,还不等堆积起来,就先融化了。
因而在太和宫里想看雪景,是难之有难。如此小腿才想着往对岸去。
这日沈娴给他裹得严严实实的,牵着他的手,娘儿俩走上木桥,直往对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