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烫手,他却始终没有挪开。仿佛那样,能让他的心渐渐温暖起来。
贺放出事后,贺相一度心神不宁。尽管他知道这样的局面是有利于沈娴救出苏折的,可出事的也是他的儿子。
贺悠这两天早出晚归,不知在忙什么,回来的时候却总是一副身心愉悦的状态。
贺相心想,苏折进了牢里,沈娴一个女人又可能接触到朝中事务,贺放这件事他们多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贺相看着一脸轻松自在地回到家门来的贺悠,心头沉了又沉。
他知道贺悠憎恨贺放,如今贺悠在朝中有了便利,如果这件事是他做的,也不是不可能。
贺相开门见山地问:“贺放的事,是你干的吗?”
原以为贺悠会否认,没想到他张口就道:“是啊,怎么了?”
“你!”贺相气得不轻,“再怎么样他也是你兄长!”
贺悠问:“有兄长为了嫁祸弟弟,下毒害死长辈至亲的吗?有兄长为了害死弟弟,不惜买凶杀人的吗?我的丞相大人,那个人可害死了我的奶奶、你的亲娘!”
贺相哑口无言,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贺悠耸耸肩,又道:“接下来他的每一种遭遇,都是他的报应。我也不算诬陷他,我只是揭露了一下,他所干的那些丑陋肮脏事。”
贺悠从贺相身边走过时,贺相悲沉地问:“你一定要害得贺家家破人亡吗?”
“贺家早就家破人亡了。”贺悠道,“你是要他这个儿子,还是要我这个儿子,注定不能两全的话,你自己选。不管你选谁,我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逆子!你这个逆子!”
沈娴和秦如凉回到秦府,走进大门,秦如凉道:“今天你如愿看见贺放落马了,晚上总能睡个安稳觉了。晚饭是在膳厅里吃还是在院里吃?”
“院里吃吧。”
沈娴回到池春苑,秦如凉亦跟着她到池春苑。
玉砚和崔氏正在张罗晚饭。
一到院子门口,沈娴转身就把秦如凉堵在了院外。
秦如凉挑了挑眉,“你也学会过河拆桥了?怎么,我陪你在外走了一天,进去吃顿饱饭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