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的防线已经彻底被他给击败。
他看了看快见底的药碗,低低哄道:“乖阿娴,还有最后一口了。”
听到他像哄挑食的小孩吃饭一样地诱哄她,对极尽温柔和耐心,沈娴的心悸动得一塌糊涂。
别说只是哄她喝口治病的药,就是喝口毒药她也心甘情愿啊。
她就是中了这苏折的毒,早已经无可自拔,也无怨无悔。
沈娴低哑道:“我自己来。”
只是她刚要伸手接来咬牙一口灌下时,不想苏折却先她一步,给灌进了自己口中。
沈娴又瞪了瞪眼,看他悠然的神情,那狭促的眼神看着她,似在说——不是要自己来吗,你来啊。
沈娴真是被他气得想笑又想哭。
他何时学会这般戏弄人了。
一碗药都已经喝到这个份儿上了,还差这最后一口。沈娴总不能让没毒没病的苏折给咽了去,遂只好倾身靠近他,呼吸交错间,她自己主动地偏了偏头,寻到苏折的唇贴了上去。
这一口药好似渡得格外久,久到让沈娴浑浑噩噩,有些晕眩。
她主动松开苏折时,见得他的嘴唇亦红润动人,眼角依稀有情浓。
苏折不舍得她就这样走掉,又靠近吻了吻她的唇。她抵了抵苏折的肩,略偏开头,心悸得浑身都有些轻微的颤抖,呢喃道:“没药了,二娘还看着呢,别这样。”
苏折若有若无地挑唇笑,“二娘早走了。”
沈娴又偏回头来看,恰好与苏折对个正着。
发现方才旁边站的崔氏确实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房里了。
崔氏虽说是个妇人,可也是第一次看见苏折和沈娴这般缠绵,在她的印象当中,苏折是一个理性克制的人,从没有展现出这样的一面。
崔氏自然也是打心眼里替两人高兴的,只是她在旁边看着不好意思,沈娴也不大好意思,这个时候当然要悄无声息地退下去了。
她一丝不苟地守在房1;148471591054062外,就是挨冷受冻心里也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