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苏折手里本是用来加固她的绸带,便抽了出来,习着苏折绑她一样的,也把苏折的双手双脚给绑了去。
沈娴低低道:“你敢这么对我,我便这么对你。”
她绑了一个又紧又死的死结,约摸苏折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挣脱不开。
绑好以后,沈娴站直了身,抬手若无其事地抹去眼角和脸上的泪痕。
不枉她酝酿了这么久,才把苏折带入到情绪中来。
像苏折这般机警的人,若是沈娴直接就动手,多半会被他躲开无法得逞,这样既暴露了自己又浪费了一次绝1;148471591054062好的机会。
早在苏折进来之前,沈娴便成功地借着火苗烤断了手腕上的绸带。
所以在苏折进来以后,沈娴还装作被绑的样子,待苏折被她的情绪感染以后,毫无防备之际,她再突然出手。
如此才能一举成功。
事实证明,她干得非常漂亮顺利。
此刻的沈娴平静淡定,与方才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大相径庭。
她又道:“你趁我不备的时候下黑手,那现在也算一报还一报。苏折,我先走了,我没有办法跟你南下。我自己去救小腿。”
说罢,她亦弯了弯身,手指带着些留恋地去轻抚苏折肩上的发。
她不知道她这一回去,什么时候能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苏折再相见。
沈娴收回手,不再去看他,转身便动静极轻地出了房门。她的身影一下子隐匿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摸出了客栈。
很庆幸贺悠和秦如凉都没有发现。
沈娴牵了一匹马,骑上马便往回跑。
一出了民驿,外面便是官道。等她马不停蹄地赶回白天离开的那座城时,约摸正好天亮,也正是城门打开的时候。
苏折听到了民驿外面急促的马蹄声,他方才动了动眉,平缓地睁开双眼。
那眼里没有波澜,也没有半分迷惘,同是清醒而沉静。
被绑在椅背后面的双手,只微微一动手腕,那沈娴费尽心机绑了个死结的绸带自动就松了去,他不费什么力气便挣脱出来。
原来方才沈娴绑他的时候,他若有若无地微拱了一下双腕,使得中间留出一定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