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这厢,苏折不在眼前,她倒能静下心来,不会一味地只顾着生气。
她可以集中精力想办法给自己松绑。
好在苏折离开的时候她要求点了灯,手上的绸带缠得再紧,也是遇火即燃吧。
桌上的烛灯就是解救她的关键之物。
于是苏折前脚一走,沈娴也不闲着。
沈娴极力够着身子想靠近桌边,可是她绷直了身体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后来她一咬牙,指尖好不容易拈住了铺在桌面上的布料,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顿时桌上的烛灯就失去了平衡,倒在了桌布上。
眼见着小小的烛火一点点舔舐着桌布,沈娴心里祈祷着,烧吧,要烧过来才好。
这样她便能解开绸带了。
桌布上的火渐渐蔓延开,火星滴落在了桌边的椅凳上。
那一张张凳子也铺着布料。这下子椅凳也燃了起来。
不一会儿房里就火光大亮。
等苏折进来时,看见沈娴独坐在椅上,火光在她周围闪跃。
他神色莫名,当即把着火的布料全部掀到地上来,等烧成了灰烬过后,自然就烧不起来了。
他扶了扶倒掉的烛台,晦涩道:“你把它弄倒的?”
沈娴垂着头,半晌没回答。
苏折又寡淡道:“若是我晚些回来,你是要烧死你自己么。看来我绑得还不够结实。”
他一面说着,一面去抽下挽着暖帐的绸带,作势要把沈娴再绑严实一点。
“怎么不说话,我错怪你了?”苏折矮身在她面前,看她垂着头,终是没忍住,温柔了神色,伸手拢了拢她鬓边的发。
然而,1;148471591054062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温热的液体滴答在了苏折的手背上。
苏折手一顿。
紧接着第二滴,第三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