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失去了先发制人的先机,眼下只是眼神凶一点罢了。”
好歹这也是在夜梁的地盘上,不能表现出太大的敌意,沈娴只好暂且不去理会。
夜梁的军营在边城以外,离边城还有几十里路。
军营前方,有一座新垒起来用作防御的城墙。
放眼望去,阴沉沉的天幕下,只见那城墙上高挂着的,可不就是一个个黑乎乎、头发蓬乱的人头!
沈娴只在城楼下站了站,眯着眼仰头往上看。
夜梁将军威慑道:“看清楚也好,这上面全是大楚的将领人头,敢进犯我夜梁,就是这样的下场!”
沈娴抬手指了指边上的那个,建议道:“那个绳子是不是放长了啊,看起来比较不整齐,强迫症会心里不舒服。”
将军愣了愣,亦抬头看去,好像绳子放得是有点长。
沈娴和苏折不紧不慢地进了城门。
只听她悠悠道:“两国向往和平,可总有那么几个人唯恐天下不乱,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又是什么。”
沈娴站在城门下,脚步顿了顿,又回头看向发愣的夜梁将军,问:“赵天启的人头可在上面?能否把他的人头解下来,给本公主当球踢?”
将军讷讷道:“大楚的镇南将军并没在上面,吾皇暂且留了他一命,听候处置。”
沈娴挑了挑眉,若无其事道:“难怪方才我数了数发现少了一个,还以为是我数错了。”
说罢,转头和苏折彻底进了夜梁的营地。
苏折细声道:“好歹你也是大楚的公主,大楚那么多将领首级悬挂,你应该难过一下。”
沈娴道:“我也想做做样子的,但发1;148471591054062现连样子都懒得做。”
看见那些人头,她已经习惯了。
赵天启那伙人,留着也是祸害,所以她感觉没什么好可惜的。
她低头间勾唇浅笑,“苏折,完了,我发现我可能也沦为一个坏人了。”
“尽管坏,你只需要对自己好就行。”
沈娴看他,“那你呢,怎么也不见你对你自己好点?”
苏折若有若无地笑:“我只要对你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