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道:“将军说得极是,既然这里暂时还用不上我们,我们便先在城外等候。”
赵天启啐了一口,道:“随便你,这是你自己不肯进城,可别怪本将不放你进去。”
随后所有士兵都退回了原处值守,丝毫没有要放他们三人进去的意思。
他们转头又往城外走,看样子今晚还得露宿在荒郊野外。
贺悠一肚子气,问:“到都到了,我们为什么不进去?”
苏折眯了眯眼,道:“不着急。”
沈娴道:“那将军常年在边关称老大习惯了,一身好战习性,这会子谁都不待见。就是现在进城也讨不了好处。”
顿了顿,她又思忖道:“和谈在即,两国都不想再起纷争战乱,和平更是两国百姓和绝大多数士兵所最希望不过的事。现在使臣到了却不得入城,风声要是传出去了,千夫所指的又不是我们,而是他。”
苏折笑了一下,道:“阿娴说的,也没毛病。今晚,自会有人前来接应。”
于是三人在城郊淡定地生火,烤干粮,然后准备过夜。
天黑还没多久,便见火光从城门蔓延了出来,正不断往城郊延伸。
马蹄声在空旷的夜里响起,渐渐醒耳。
很快,一队兵马就到了跟前。
最前面骑着马的同样是一位将军,只是年纪比赵天启大,下巴满是须髯,稳重大气,又历经世事沧桑。
苏折对待这位年过半百的将军的态度显然和下午时对待赵天启大不相同。
那将军当即下马朝苏折走来。苏折亦是拂衣起身,神态庄重,在将军朝他抱拳深深揖礼时,他抬手扶住,温沉道:“霍将军不必多礼。”
沈娴和贺悠不明所以,也跟着站了起来。
看样子苏折是识得这位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