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回来坐下,道:“公主是女儿身,难为你为了看我笑话,还往这风月场所里跑一趟。”她喝了一口茶,又质问道,“柳眉妩知道的那些事,都是你说的?”
沈娴勾了勾唇,“现在才来追究这些,还有何意义。”
“你即便是不承认,我也知道是你!”香扇道,“我没想到,最后你手里竟还留了一手。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沈娴挑眉,看了她一眼:“你以为在我面前发个毒誓不与我为敌,我就能安安心心地信你、帮你?你瞅瞅有几个立下天打雷劈的誓言的,最后是应验了的?”
“要制得住你,不还得抓住你的尾巴么。”沈娴玩转着茶杯,假意浅啜了一口。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拿住了那些把柄,你若安分守己,我也没打算拿出来公之于众。可惜我也没想到,还能有用得上的这一天。”
香扇面露恨意,若不是沈娴,她根本不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她咬牙道:“我不过就是给了赵氏两瓶药,而你却要如此害我!”
沈娴眯了眯眼,冷幽幽道:“如此害你?你现在这样,也总比剁碎了喂狗要强,我不是已经手下留情了么。”
香扇很是激动,起身拍着桌子愤怒道:“你手下留情?你知道我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说着她就捞起自己的衣袖,扯开自己的衣襟,含泪痛恨道:“你看,你看!在这里没有人不欺负我!管事让我接客,我若不从,明月楼里所有的龟公全都涌进我房里来欺负我……直到我肯从为止……”
香扇眼泪滑落,瑟瑟发抖:“他们不会管我身上有没有伤,但凡有客人,我就必须要接。不论一时来几个……”
最末等的姑娘在这里是毫无话语权的。
沈娴这才得知,只要是开门营业期间,不论有几个人付钱点了香扇,不论是不是在同一时间,香扇都必须接,来者不拒。
香扇的话让沈娴皱起了眉头。玉砚听得一阵不适,强忍着反胃。
香扇恶狠狠地瞪着沈娴,道:“你说过你会保我,你会救我,那天你为什么不出现!你才是幕后主使,你才是最恶毒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