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穷凶极恶的事,亏他秦如凉做得出来!
沈娴唯一清醒的时候,睁开眼时,眼睛都是红的,只觉得天旋地转。
玉砚在旁伺候着,还没说两句话,便忍不住要哭的冲动。
沈娴声音极轻地问:“男孩女孩?”
襁褓中的孩子此刻就躺在她身边,安安静静地睡着,她一伸手就能摸得到。
“公主,是个男孩。”玉砚哽着道。
沈娴缓缓闭上眼,道:“你去跟连青舟说,我生了,是个儿子。”
“好。”
她冰凉的手握住玉砚的手腕,“不要告诉他我为什么早产。”
“为什么不能说?”玉砚不服气,“姓秦的不心疼公主,自有人会心疼。”
“反正不能说……”
沈娴在昏睡过去前,犹还在想,连青舟到底是不是孩子的爹。
如果是,这个过程已经让她很痛苦了,为什么还要让孩子的爹再痛苦一次?
如果不是,那这是她的家事,又何必让连青舟担心。
随后沈娴又没了反应,任玉砚如何唤她都唤不醒。
玉砚怎还能放心离了沈娴的身边,她只打发了一个人去连青舟家里传个话。
深夜,连青舟辗转到了苏折家里,道:“老师,公主生了。”
苏折一震,继而蹙眉道:“生了?这还不足九个月,怎的就生了?”
这个连青舟也不知道,传话来的人也没说。
苏折从书桌边起身,不慎拂落了桌面上的书卷。
书卷纷纷掉落在席上,颇有些散乱。
连青舟何时见苏折这般慌乱过。
苏折自言自语道:“八九月虽为早产,但也不是没可能的……她那般好动闲不下来,莫不是动了胎气……”
他回过头看向连青舟,又问:“她还好吗?孩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