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赌场,坐上了一辆破旧的面包车。
“坎尖是万象那边过来的一个小县长,背后应该是有关系,才被调丰沙里上任。此前我收到的消息是另一个跟我背后那个老板有关系的县长会来上任,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换了。”瓦泼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他住的地方离赌场两公里,在一个叫勐腊蔗糖的厂子旁边,那边有一片甘蔗地,是前两个月才移植过来的,一共有三十二杆枪,三十二个军人。”
“警局呢?警察没参与进来?”猴子靠在已经磨破了皮的座椅上,问道。
“你问的不是废话?”瓦泼脸色阴沉,说道,“老挝的警察就是军人的一条条狗,他们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坎尖在这里就是土皇帝,懂了吗?”
“难怪你这么怕。”猴子笑了一声。
“怕你老妈。”瓦泼转动方向盘,见街道两旁的人少了很多,便用力踩下了油门,“这袋子钱,二十万美金,坎尖派人说,要五十万,少了三十万,要是搞砸了,老子就要怼着三十杆枪跪下来求饶了。”
“真他妈没骨气。”猴子骂骂咧咧道,“谈判是要筹码的,你把筹码搬出来,最多都能保下一条命,他要是敢开枪动手,一分都拿不到。”
瓦泼叼着烟撇了撇嘴,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嘎吱——
面包车刹停。
叶一诺三人一同下车,望着四周占据了整个视野的甘蔗地,微风习习吹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祥和宁静。
只是几人连脚都还没完全站稳时,几个穿着暗绿色军装的持枪军人便围了上来,虽然没有举枪,但眼神非常冰冷,骂骂咧咧地用本地话问着些什么。
叶一诺自然是听不懂的,但好在能猜出些什么,倒也没有多么畏惧。
如今这个年代,要是军人敢随随便便在金三角以外的和平地区对普通人开枪,那就是妥妥的死罪,兴许嘴上嘚瑟几句还好,要是真不分青红皂白这么干了,总会引起民愤的。
小国的政权,那可是说推翻就能推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