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口的话,从不食言。
但昨晚的事,是他们顾家自家的事。
兄弟间切磋,醉酒失了分寸,这种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昨晚要是换个人把顾沙的肋骨打伤,他没准管都不会管,让他们自己处理。
因为是顾予冰,顾君逐怕他不管,那家伙会上天,他才插手管教。
打一顿板子,让他疼一疼,长长记性就行了。
赶他走,还犯不着。
不过,虽然他心里并没想赶顾予冰走,嘴上却没说出来。
吊着那混账,让他一边害怕去吧!
他冷声说:“罚你去伺候顾沙,什么时候顾沙的伤好了,你和顾沙一起到我面前,我再处置你。”
顾予冰冲他磕头,哽咽着说:“是。”
他说不上是更害怕了,还是松了一口气。
少爷没说让他滚。
可虽然没说让他现在滚,但也许等他把顾沙伺候好了,少爷就让他滚了。
他彷徨又害怕,恨不得抽死昨晚那个喝多了的自己。
他和兄弟们关系都好,拿兄弟们当他的家人。
如果不是喝多了,他怎么会打断顾沙好几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