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凉气从心脏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他盯着谢云临发怔。
曾几何时,他和谢云临之间的关系,就像普通家庭的爷爷和孙子一样,慈爱亲昵。
可现在,谢云临低垂着头,只剩下了恭敬,不剩丝毫亲近孺慕。
他……他和谢云临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漠然至此了?
他怔怔看着谢云临,喉头中像是堵了一团什么。
他想指责谢云临不孝。
他养了他十几年,他此刻待他却如此的疏离。
可话到嘴边,他却说不出口。
谢云临不孝吗?
他用水杯砸谢云临的脑袋,谢云临没躲,被砸的头破血流。
他罚谢云临跪,昨晚几个小时,今早又是几个小时,谢云临丝毫没有偷奸耍滑,他让谢云临跪在哪里谢云临就跪在哪里,他让跪几个小时,谢云临就跪几个小时。
他吩咐谢云临的事,只要不违反法纪的,谢云临言听计从。
昨晚他让谢云临做的事,谢云临确实没做,但那是因为,那件事是违法的。
如果传扬出去,别人不会说谢云临不孝,只会说他老糊涂了,徇私枉法,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