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子吃中药三年多,快四年了,任丛召却是从去年才开始换他妻子的药。

也就是说,前面还有两年,药不是任丛召换的,是别人换的!

一阵寒意猛的从他脚底升起,瞬间便是透心的凉。

在他自己家里,居然不止一个人换过他妻子的药!

他自以为是堡垒的家,哪是什么堡垒?

是筛子!

四处透风的筛子!

他气的浑身哆嗦,脑袋乱成一团,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君逐问任丛召:“你是怎么想到换你干妈的药的?”

虽然顾君逐既没打他,也没骂他,可现在任丛召对顾君逐已经怕到了骨子里。

他被任清平打的浑身难受,嘴和脸更是疼的厉害,却也不敢不回答顾君逐的问题,哭着说:“有一次……有一次我听到红芍阿姨训斥家里的女佣,红芍阿姨对一个女佣说、说干妈的中药很重要,要是干妈吃的药量不对,就怀不上孩子,不许她们碰……”

事情隔的太久,汤红芍的原话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他只记得,大概是这么个意思。

汤红芍呵斥女佣的时候,他就站在门外。

是汤红芍这番话,让他打起了他干妈吃的中药的主意。

他每次见他外公外婆,他外公外婆关心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干妈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