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股死亡的气息,在一瞬间,忽然消失无踪。
这一切,来得太快,叶凌月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玄阴之血,都仿佛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已经过去,血蛹迅速消融,化为了血光,再度涌入了叶凌月的眉心。
“帝莘?”
再度呼吸到外界新鲜的空气时,叶凌月还有一瞬的不适应。
入目的,只有帝莘高大的背影,前方似有脚步声传来。
可那脚步声,疾行了几步,又顿住了,似乎也在迟疑。
叶凌月试探着,轻呼了一声帝莘。
帝莘也顿了顿,最终,他还是让开了。
叶凌月和帝莘,也一起看向了紫堂宿。
尤其是叶凌月,她
紫堂宿不放,两个貌若天人的男人,身形差不多,颜值都相差无几,一个满脸笑意,一个脸僵的可以结出冰来,就这么对持着。
“我不是。”
紫堂宿艰难地动了动嘴。
若非是他性格素来清冷,不轻易动怒,这会儿只怕已经一巴掌呼过去,把帝莘当苍蝇一样拍飞了。
他只有一个徒弟,那就是月儿。
尤其是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他内心生生嫉妒着的。
可是当着叶凌月的面,紫堂宿不得不断告诫自己,自己是个好师父,坚决,不能在宝贝徒弟面前失了仪态。
紫堂宿在心底,默念着佛经,强行驱散心头,想要狠狠揍帝莘一顿的恶念。
“当然是,我洗妇儿喊你一声师父,我是她男人,自然也该喊你一声师父。”
帝莘生怕气不死紫堂宿,厚着脸皮,学着叶凌月的口吻,又亲亲热热喊了紫堂宿一声师父。
别以为他看不出,紫堂宿看着谪仙似的,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你看他,前一刻,还和冰山处男似的,下一刻,看到自家洗妇儿,就笑得一脸的风骚样。
帝莘要是让他靠近自家洗妇儿一步,自家媳妇儿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在帝莘心目中,紫堂宿,那可是绝对是和奚九夜一个级别的大威胁。
“你!”
紫堂宿再好的脾气,被一个男人这么死缠然打着,也没了耐性。
况且,他从算不上什么好脾气的人。
紫堂宿紫色的眸,闪了闪,就欲发作。
“帝莘,你别瞎折腾了,师父紫就只有我一个徒弟。”
叶凌月哪知两人这会儿正暗潮汹涌着。
在她眼里,帝莘和师父紫那叫一个和睦。
师父紫和帝莘两人,叶凌月早前也担心过,帝莘是否还记挂师父紫当初杀巫重的仇,如今一看,帝莘主动和解,这可是好事。
不过拜师父紫为师,那就有些不妥了。
叶凌月怀疑,师父紫是佛宗的人。
帝莘要是真的拜入了佛宗,那岂不是要成了吃斋念佛的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