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叶凌月回过了神来。
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转过身来。
尽管只是在意识中,第一次看到,可叶凌月却有种似曾相似之感。
那女人,她很熟悉,熟悉的就好像自己的呼吸一样。
“万物生灵,称呼她为大地之母。司火之祭,必须以身体为舞,歌喉为字,两者相辅相成,才能成就司火之祭。你能否靠着这一抹上古残念领悟司火之祭,就全凭个人造化了。”
烛照的声音里,多了一股缅怀的意味。
她乌黑的长,在了毒舌般吞吐的火焰里化为了灰烬。
当烛照以为,叶凌月要放弃的时候,叶凌月的唇微微一动,那比春日的蔷薇还要娇艳的唇瓣里,吐出了第一个音符来。
将司火之文,一个个化为了动听的音符。
当那歌声传来之时,原本已经逼近叶凌月的两仪火似感受到了震慑,急急退开了。
可意识之中,烛照依旧是担心不已。
司火之舞确切的说,并非是一种舞蹈。
它是上古时期,大地之母感悟了世间万物,从日出日落,到了花开流水,四季更替中感悟而来的一种特殊韵律之舞。
它甚至没有确切的动作,一切都由着本心而来。
大地之母抱着悲悯之心,跳出了的一舞,才解救了万千苍生。
可那般的胸怀,寻常人怎能感悟。
尤其是,叶凌月年纪不大,根本不具备大地之母的那种心境。
相由心生,舞由心生。
烛照的担忧,很快就成了现实。
尽管靠着记忆力和天生的歌喉,叶凌月能够清楚完整地唱出司火之文。
可对于司火之祭而言,最重要的司火之舞,叶凌月无法突破。
叶凌月的四肢却依旧僵硬无比,她不是天生的舞者,即便是心随意动,也很难领悟大地之母的美妙舞姿。
音符化为了一个个古老的文字,在叶凌月的周身盘旋,却碍于司火之舞没法子进行,无法挥真正的作用。
叶凌月体表的天罡圣壁最终还是溃散开了。
她整个人,毫无防护曝露在了两仪火中。
两仪火开始攻城掠地,疯狂地向其扑去。
叶凌月甚至能听到,滋滋的火声,闻到自己的头被烧焦的气味。
汗水从额头滴落,在半空中或是蒸,或是冰冻。
烛照长叹了一声。
“还是放弃吧,你先避一避。”
可是倔强如叶凌月,依旧纹丝不动。
“我说你这丫头,怎么这般死心眼,你毕竟不是大地之母,不会司火之祭也是情理中事。”
烛照有些急了。
若是大地之母在此,她会怎么做?
若是她是大地之母,就好了。
叶凌月的她乌黑的长,在了毒舌般吞吐的火焰里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