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金黄色的神光，涌入了那人的体内。

帝莘身子微微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那名男子。

身形如巨塔，鹰钩鼻，浓密的剑眉，整个人散着一股森然的寒气。

“帝纣。”

帝莘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太虚墓境里看到了帝纣的声音。

他为何在这里？

还有，帝纣竟能一手捏碎太虚神尊的元神？

哪怕那只是极其虚弱的元神，可太虚神尊毕竟是原始神尊，他可是神，身为妖的帝纣，竟能那般轻而易举地杀了他。

跳。

他还自我安慰着，帝纣和阎立是好兄弟，就算看在阎立的面子上，帝纣也不可能真的对阎九下杀手。

更何况，眼下生的一切，都是记忆。

多年之后，阎九还好好地活着，他不会有事。

帝纣眼睛眯起。

“阎叔？好亲热的口吻，看来你真的很在乎阎立一家三口。也没白费了我这几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和他们培养感情。杀了阎立一家三口，应该会比杀死那些无关紧要的小宠物让你难受得多吧？”

帝纣最讨厌的，就是帝莘身上那乎年龄的淡漠。

小时候，他被人欺负，自己不管不顾时，自己从未在他脸上看到难过的表情。

那一次，自己杀了他一头捡来的小鸟。

他哭得很难过。

他哭起来时，和那个女人很像，竟让帝纣生出了一种，病态的欢喜感。

于是自己一次又一次，将他的喜好之物毁掉，到了后来，他也麻木了。

上一次，击杀小狮子时，他还做出了近乎是挑衅的举动来。

那时候，帝纣就明白了，那些对于他而言，也已经是无关紧要了。

没能再从帝莘脸上看到难过的神情，帝纣很是不舒服。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名（瘾）君子，一旦作，就浑身难受。

就在帝纣失望时，他留意到了帝莘对阎立父子俩态度上的不同。

自己给了他几年的时间，享受所谓的亲情和友情，看他和小阎九偷偷摸摸地潜入妖十三陵时，帝纣就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

杀了阎立一家三口，帝莘一定会彻底崩溃。

他崩溃的模样，一定会很漂亮，就如那个女人。

培养感情？杀了阎立一家三口？

帝莘如遭雷击，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这个疯子！”帝莘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