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算准了夕仲在一怒之下,一定会对阎九下毒手。
那人不是帝莘。
夕仲气到了极致,可稍一思考,反倒也松了一口气。
帝莘那小子,天赋虽然惊人,可却不懂毒。
而且对方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绝不是帝莘的脾气。
只要灵魂碎片还没回到帝莘手中,那一切都还好说。
“阎九,你别以为,石碑上抹了毒我就拿你没法子,老夫要杀你,多的是法子。”
夕仲体内,更可怕的妖力吞吐而出,那妖力融入了地下,原本平坦的地面开始息欺负,就如海面。
石碑随着地面的起伏,就如陷入了沼泽,一点点地往下沉。
夕仲竟是想将阎九活埋在地下。
可就在这时,天空飘下一声。
“夕老族长,手下留情。”
唯一的子嗣。谁要敢动他半根汗毛,阎族上下,绝不会善罢甘休。”
棕衣老者说着,警告着看了夕仲一眼。
这老家伙,以为当了妖帝的岳丈就很了不起了?
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有他这帮人的支持,战痕能当得上妖帝?
夕仲当初当族长时,阎立就和他很不对脾气。
夕仲闷哼了一声。
“老夫早晚会找到证据,阎立,你且好自为之。”
夕仲说罢,身影一瞬,又化为了一朵青色妖云,迅消失在天际。
“父亲。”
阎九迟疑了半晌,才叫了一声。
“哼,我没你这样的不孝子。当初你贸然离开阎族,让你的娘亲悲痛欲绝了几百年,如今又得罪了战痕妖帝,被镇压在此,阎族的脸面都被您丢光了。”
阎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父亲,孩儿所做的一切,都问心无愧。帝莘,当年是被人合谋杀害的。害死他的人,正是战痕和夕颜,还有夕仲那老家伙。”
阎九当初就将自己的怀疑告诉过阎立。
可阎立却将他训斥了一通。
“够了,我说过多少次了,战痕当妖帝,那是天命。很早以前,就曾有人预测过。帝莘他虽然天赋惊人,但他不是天命之人。孩子,你自小聪明,怎么就不知,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的道理。”
阎立摇了摇头。
如今南幽都攻打北狱司,形势一片大好,他身为南幽都臣子,绝不能让阎九再一错再错。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阎立尽管知道阎九被镇压在这里,依旧要隐瞒着自家的婆娘,看儿子受苦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