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喝了一口药粥。
闻璨已经离开了,只有张青眼巴巴的站在玉梨的跟前伺候。
玉梨被药粥苦得皱了皱眉。
张青笑眯眯的道:“太子殿下吩咐了多加些味苦的药材,全部都喝下去吧,公主,一口也不能少。”
玉梨生无可恋,想着用什么办法能够让自己得到解脱。
最后她还是慢吞吞的喝光了,现在拿她这颗鸡蛋去碰闻璨这块石头,无异于自寻死路。
玉梨叹了口气:“唉——”
张青道:“还有一碗药呢,公主趁热喝吧,凉了会更难喝。”
玉梨很少吃别人给的东西,眼下小命都栽到闻璨的手里了,不吃肯定不行。
她皱着眉头喝光这碗黑漆漆的药水。
张青道:“公主真是爽快,奴才给您倒杯茶。”
尽管漱口了,玉梨仍旧苦不堪言,她用帕子轻轻擦拭唇角,漫不经心的套一些消息:“公公在太子身边多久了?”
“得有十多年了。”张青语带得意,“咱家是元后留给太子殿下的老人。”
闻璨的生母留下来的人,其地位肯定与众不同。
“原来公公跟了太子殿下这么长时间,怪不得我觉得不一般,”玉梨抿唇一笑,“看着浑身上下都透着红气。”
张青被玉梨夸得心花怒放:“别价,公主这是抬举奴才了,奴才哪里是红人,只是个办事跑腿的。”
“从前太子应该不这样吧?”玉梨道,“大概是脾气很好的一个人。”
“不是,太子殿下他一向都不能招惹,不能触他逆鳞。”张青道,“公主可要小心。”
闻璨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这些年张青看过不少人招惹闻璨,无一不落得凄惨的下场。
玉梨慢慢起身:“今天多谢太子招待了,我先回去了。”
张青赶紧拦住了玉梨:“太子殿下人在书房,得有太子殿下的允许,公主才能离开。”
玉梨沉默片刻,还是跟着张青一起过去了。
闻璨难得有闲情逸致作画,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纸墨颜料。
张青道:“殿下,公主过来了。”
闻璨抬眸看了玉梨一眼:“你怎么还没有走?”
玉梨道:“我这就走!”
“停步。”闻璨冷冷的道,“不走的话就别走了。”
玉梨:“我想走。”
“孤让你停步。”闻璨加重了语气,“再走一步腿给你打断。”
玉梨看向了张青这个没事找事挨千刀的死太监,张青看出了情况不妙,赶紧灰溜溜的跑出来了。
玉梨捏着帕子遮掩半张面孔,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往闻璨的方向看:“那我留下来做什么?”
“站着。”闻璨脸色很冷,“孤要画你。”
好呗。
画就画呗。
玉梨安安静静的站着,片刻后觉得自己嘴巴里很苦,药味儿依旧萦绕在口中挥之不去,看到盘子上有些水果,她伸手拿了一只很大的秋梨:“太子殿下画我吃梨吧。”
··········
昭宁宫里,郑皇后仍旧在给她的花儿修剪花枝,这是一盆梅花,等天冷了再过几个月就会开花,郑皇后平日里宝贝得很。
一名小太监探头探脑的进了昭宁宫中。
郑皇后身边站着两名宫女,这名太监道:“昨天晚上太子将太子妃抱到了他的住处,据说太子妃人在病中,被他折腾了一晚上。”
郑皇后冷冷笑着道:“太子年轻气盛,出现这种事情并不稀罕。先前本宫还纳闷,东宫里没有几个长得出挑的宫女,赏他几个侍妾他全都不碰,原以为太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现在想来是他没有看得上。”
这名小太监赶紧附和:“您说得对,昨天太子把太子妃抱去的时候奴才偷看了一眼,太子妃美色无边,太子殿下能把持得住才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