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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亭自然知道季陶陶是女扮男装的,十多年前周通跟他说这事的时候,他还满是担忧。
如今见她如此骁勇善战,不论是兵法计谋还是武功都不输男儿,又立下如此战功,心里也很是欣慰。
自己如今已是残废,再也上不了战场,大哥已死,三弟又远在边关,眼看着整个将军府就靠她来支撑了,真是难为她一个女娃娃了。
周云亭问了她一些边关战事,又嘱咐她五日后接风宴要注意的事,方才带着王夫人和周子桢离去。
大伯母郑夫人也上前叮嘱了几句,不过多是问吃住什么的,又说过两日让人送些布料过来,给她新做两套衣服,就带着周子衿离去了。
对于这些亲人,季陶陶虽不是原主,却感同身受,他们是真的疼爱着她。
她满怀感激,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就要尽职尽责,保护好将军府的每一个人。
待众人散去,季陶陶才跟周通说道:“祖父,景略去药王谷跟灵虚子习医去了,此次并未跟我们一起回上京。”
周通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周大夫给我写了封信,前几日就收到了。景略这孩子,哎,也是不容易。
他去药王谷学医也是件好事,只是有些辛苦,周大夫说他那师弟最是刁钻古怪,喜欢折腾人。”
什么?还有这事?景略都没跟我说!哎,也是,以景略那性子,自然是不会说出来让我担心的。
这一点跟韩东君还真像,总喜欢把什么事都揽着扛着,只让她做个快乐无忧的花瓶。
祖孙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方才散去。
季陶陶抱着周靖楠跟在邢夫人身后,去了她的含香院。
刚刚进了屋子,邢夫人就让嬷嬷把不相干的人都支了出去,想来是有话对她说。
周靖楠委委屈屈地看了季陶陶一眼,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舍,似乎还不想从她身上下来。
季陶陶见他如此,那分明就是儿子平时跟她撒娇时的惯用伎俩啊!
季陶陶哪里忍得住,吧唧又是一口,然后笑着哄道:“楠哥儿乖,我跟娘亲说会儿话,你和妤姐姐出去玩会儿。对了,我给你带了个好玩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