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你们怎么出来的?
白玥看见他们两个人,连忙开口,刚说完,便看见景宣眸光微顿,他用手抚过白玥的脸庞,深深地凝视着她,仿佛是失而复得般舍不得将眼神挪开。
ldquo;小丫头,你可知道,我在沙漠里差点渴死,还好我最后关头悟到了,这才出来了。
ldquo;你悟到什么了?
听到敖玉珩的话,白玥将目光转向他,只看见敖玉珩苦笑着开口,
ldquo;其实我一直将自己困在一方天地,执着于自己的执念,有时候放下执念便是放过了自己。越想方设法想喝到那看得着却触不到的水,往往却越喝不到。
反而,当你觉得那水并不是最重要的东西时,却没想到,那水却自然而然地流了出来,人有时候真的是被自己的执念所困,若不是刚才所经历的一切,让我在生死关头知道了这个道理,只怕我这一生都无法幡然醒悟吧。
敖玉珩所说的,听上去十分容易,可是若不是在那沙漠之中,面对死亡之时,他心中那深埋在心里七年的执念被他放下,只怕现在他也不可能有这番感受。
ldquo;那你呢?景宣?你是怎么出来的?
白玥抬起头,对上景宣的双眸,见他垂下了眼眸,淡淡地开口,
ldquo;我这半生,背负了太多,仇恨、阴谋、杀戮,让我终日带着面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当我在大海之中时,我发现我越是竭尽全力想要纹丝不动,却越难做到。
而当一个大浪打过来的时候,我突然间觉得好像一切都不是那么重要了,我的脑海中只有你,我才明白,原来在我身边,最重要的只有你,然后我就出现在这里了。我想我是通过那考验了吧。
景宣说完,便看见白玥眸光之中泛起了盈盈泪光,她猛然间抱住了景宣,ldquo;我刚才也是,他问我为何而来,我在绝望之际,突然间想到你,我说我为你而来,为你而来啊。
白玥哽咽的声音让景宣的眸中也闪过了一丝动容,正在此时,那原本泛着青灰色亮光的琉璃瓮突然间暗淡了下去,紧跟着一阵魂气离开了瓮体,消失在了他们的面前。
ldquo;刚才那个僧人其实是让我们三个人各自明白心之所想,放下执念,生命之重,还好我们都通过了考验,悟到了这些,否则只怕会永远困在其中。
我想那些变成痴人的人,可能就是因为永远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什么是最重要的,所以自己将自己囚禁在了执念里吧。
敖玉珩淡淡开口,将视线转向了仍然紧紧相拥的二人,扬了扬唇角。
ldquo;接着往上走,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你们还要去吗?
ldquo;去!为什么不去?反正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了。
白玥仰起头,眼中只有景宣,而景宣也点了点头,ldquo;我也是。
ldquo;那我们还愣着干嘛?上去吧!
敖玉珩扬了扬头,大步一抬,掠过二人,径直往二楼走了上去,白玥与景宣相视一眼,紧紧拉住彼此的手紧随其后,不一会,他们便出现在了第二层的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