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皇城和内城之间也有高厚的城墙相隔,但再厚再高的城墙也不可能完全隔绝内外,连里面的一点动静都传不出去。要知道此刻皇城内已厮杀了近半个时辰,更有外间城门被千斤闸所封的异状,这自然足以引起内城中无数官员百姓的注意了。
毕竟今日可是大朝会,不光还有许多官员正往皇城而来,更有数倍的百姓在内城出没,如此一来,皇城内的变故自然更容易被传往各处,报到军中,让各路兵马迅速做出反应。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直到此刻,虽然内城百姓已是一阵混乱各自奔逃,可更远处的外城,以及城外的军营却到现在都不见有什么动静,就仿佛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又或是决定了要隔岸观火一般。
这却是为何?
只有当人们把视线转移到内城各处主要官衙,以及城外的军营时,个中原委才能被找出来——只见几处衙门前,赫然有大队兵马封锁,其中官吏兵卒皆是许进不许出,而城外军营前,更矗立着一支甲胄鲜明,杀气腾腾的三千人的队伍,挡住了他们进城的去路。
当然,只靠这几千人是远无法阻挡十多万大军的,所以除此之外,还有一人率百人按刀入营,一下就把营中略显暴躁的气氛给按压了下来。此人自然就是宋江,以他在山东军和江南军中的威望,只要孙途不出现,就足以控制全场,让其他将领人等不敢轻举妄动。
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满是不安与愤恨地看着入营的他,大声喝问道:“宋太傅,你这是何意?为何突然率军封我军营,你是要造反吗?”
宋江看了这几名将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到发话的韩滔身上,笑了起来:“韩兄弟你何出此言,咱们都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宋江为人如何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我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举动来?”
“那你为何突然封我军营?还有,城中怎么还有隐隐的杀声传来?”韩滔说着更为不安地朝东京城内望去,眼中充满了忧虑。
其他将领这时也有些着慌了,纷纷上前一步,盯着宋江,还有人低声问道:“孙太尉呢?时将军和杨将军他们呢?……”
随着他们报出一连串明显不在军营里的将领官员的名字,宋江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收敛起来:“怎么,到现在你等还如此执迷不悟,不知什么才是真正的忠于朝廷吗?”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韩滔猛地一惊,失声问道。其他人也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不安的情绪更是弥漫开来。
“不瞒诸位兄弟,我宋江今日正是奉了陛下旨意,前来拨乱反正的。孙途及其党羽人等这两年来目无君上,罪在不赦,杀害无辜,早已该死之至。所以今日,陛下命李相与我起兵杀之,若你们还觉着自己是我大宋忠臣,就该站到我这一边,随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