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注意力却一直都落在远处的骑兵身上,因为他很清楚,决定这一场大战的关键只在那两万骑兵身上。
“杀啊……”率军冲在最前头的种经高声喝叫,长枪高举,一夹马腹,已控着战马高高跃起,犹如蛟龙腾空般直往辽军营门飞去。他要用这一战弥补自己之前的过错,洗刷自己的耻辱!
后方的宋军将士也纷纷大喝相随,两万骑就如两万只虎豹般袭向了眼前的猎物,这一瞬间,他们的气势已到了姐姐,似能把整座辽军营地都给扯得粉碎。纵然前方有敌人拦路,也必然会被他们所吞没,踏过!
“杀!”两万人齐声怒吼,刀枪如林,已冲进五十步内。
此时,种经的坐骑已然落地,这马终究比不得他之前的良驹,一落地间,明显错顿了一下,速度反而一慢,却让身后几十骑越身而过,先他一步踏到了辕门前。然后——
“轰隆——!”地面陡然塌陷,一个巨大的坑洞竟突然出现在了众人身前。
当先的数十骑兵压根就没能做出半点反应,便已惊叫着扑通连声,掉进了那足有十来丈深,几十丈方圆,几乎把个辽营正面全部囊括进去的大陷坑中!这等陷坑别说马儿了,就是老虎掉进去了,怕也是难以出来了。
当这陷坑突然出现时,无数西军将士急吼勒缰,想要减速闪避,但这又怎么可能做得到呢?之前为了尽快杀入辽营,他们可是把马速提到了极限,纵然大家全力勒缰,马儿也是阵阵嘶鸣,但人马还是跟下饺子似的直往下掉,顷刻间,头前几百人已不断掉落。
只有刚才一个错顿而停住的缘故,反倒躲过一劫。但是,随着身后更多骑兵难以控制地连人带马的撞上来,他也是极其危险,只能全力闪躲,最后更是弃马跃身,借着边上几名骑兵的坐骑,才得以逃过落入陷阱的危险。
此时,陷阱之内已是惨叫一片。这陷阱不但足够深,而且下方竟还栽满了尖锐的倒刺,第一批落下的骑兵几乎全被尖刺穿身,不死也是重伤,后面落下的情况虽然稍好,却也伤了不少。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更要命的是,这陷坑一出,顿时就把两万骑兵的冲势给彻底打断了,让他们极其惊慌而杂乱地堵在了军营前一带,进退两难。
而除了惊慌之外,更多人则是对此变故充满了疑惑,明明之前辽军也是从这营门处冲杀出来的,他们为何能顺利通过,自家却会遭遇如此陷阱。这个问题他们暂时谁也想不明白,而越是想不明白,就越是让这些将士心生惧意,就连该有的警惕心都不觉降低了。
当这一幕发生时,种师道便又是一声轻叹,果然,自己还是小觑了辽军,论谋略用兵,辽军主将当不在自己之下,居然连这一层都已经先自己一步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