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高俅营中,太尉正自大发雷霆:“废物,几百人追击他们二三十个漏网之鱼居然让他们给跑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跟前跪了数名部下军官,全都把头伏于地,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这些禁军护卫以往在东京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本就吃不得苦,刚才又遇上了刺客布下的陷阱,一下就死了十多人,这可把其他人给吓坏了,所以便不敢再追。而这一拖延间,那些刺客更是早走得没影儿了,最后只能是空了手回来。
今夜的高俅可是受惊不小,要不是他足够小心换了帐篷来睡,只怕之前就已被杀,这让他在后怕之余大为恼火,自然是想将这一干刺客全数杀光的。可最后,得到的却是这么一个结果,这让他更感愤怒,要不是之后还要仰仗这些人护卫自己,他都要下令把他们全部处斩了。
恨恨地盯着这些家伙一阵后,他才咬牙道:“现在刺客脱逃过半,你们说接下来该如何是好?难道接下来一路我们都要小心提防,晚上连觉都不用睡了吗?”
“太尉息怒,小的以为这些刺客一定跑不远。毕竟他们有同伙还在我们手上,只要严加拷问,必能从其口中得到那些人的下落。到时我们再领兵攻击,就可将之一网打尽了。”总算有个头脑还算清醒的,提出了一个还算有用的主意。
高俅也反应了过来:“把那几个活口都带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刺杀本太尉,我要奏请朝廷,灭其满门!”
片刻后,几个浑身是伤的汉子就被人押送到了高俅面前,他们双手已被反剪捆死在背后,左右更被军卒按着,根本别想有任何的举动。而且就看他们那满身的创口血迹,以及踉跄的步伐,显然也不可能真有任何威胁了。
只是当他们进到帐中,看见高俅时,几人的眼中还透出了浓浓的恨意与杀意,其中一个汉子还挣扎了下,但被身后军卒砰的一刀拍在背上,人便已栽倒在地。而其他人,也被大力按倒,跪在了高俅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本太尉!”高俅眯眼打量着眼前五人,却实在想不起与他们有什么冤仇,甚至连他们是谁都记不起来。
“呸……”其中一人吐出了一口血水,满脸愤恨道:“高俅老贼,你害得我等兄弟家破人亡,亡命天涯,居然还有脸说这话。只恨我等兄弟学艺不精,老天不开眼,居然未能杀你……”
“大胆,竟敢对太尉不敬!”边上的军卒闻言大怒,都不用高俅吩咐的,便已动手对其拳打脚踢,打得他扑倒在地,身上创口崩裂,口中也是鲜血喷出,几乎昏死过去。
高俅也明显感受到了这几个对自己的浓浓恨意,倒是来了兴趣:“你们到底是何人?本官连你们的面都未曾见过……”
“你害的人多,自然不可能记得我等。我们本是禁军将士,是龙渊军的兵将。可就因为你贪得无厌,手段卑劣,导致我们众多兄弟家破人亡,只能逃亡到此。怎么,你还想不起来吗?”另一人咯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