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听说一事,就在这两月里,咱们京畿一地突然就冒出了一支到处打家劫舍的草寇,说不定他们是去剿寇的。”
“有这等事?”众人一听,就越发来了兴趣,纷纷参与到这个话题中来,并猜测着虎贲军能否成功剿灭贼寇,有人更是顺势开出了赌局来,引得无数闲来无事的军卒参与其中,好不热闹。这些禁军压根就没有去想过自己也是大宋官军,地方上有了贼寇自己也是有责任平贼的,更不可能因此而感到惭愧了。
而这一消息则在半日后便传到了京城各处,落到了诸多有心人的耳中。对于虎贲军的这一动向,高俅只是不以为然地一笑:“这孙途还真是个见缝插针的高手啊,眼见城里没他的事情,居然就跑去外头打起什么贼寇来了,简直胡闹!等他带兵回来,本官定要严惩于他,居然不曾向殿前司请示就自作主张地带兵离京!”
也有人在得知这一消息后如释重负,在某个落脚点,一伙人本来还都人心惶惶呢,现在却大大地松了口气:“这孙途带兵离开对咱们来说可是一件好事。这段日子老大一直担心咱们的行踪会被人查到,所以一直严令咱们不得做事。现在好了,人带队离开了京师,起码得有十天半月,那就是给咱们机会了。”
“是啊,这段日子老藏着掖着的不干事,兄弟们的手艺都要生疏了。而且再不弄些好货来卖,只怕咱们许多兄弟都要喝西北风了。这就踩点干起来!”
这些人一面说着,一面兴奋的摩拳擦掌,片刻之后就已各自散去,也不知要去忙着做什么了。
而对京城里的百姓来说,也不知是不是内心作怪,反正自从虎贲军离京剿贼的消息传开后,他们就觉着东京城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之前不曾露面的某些宵小之徒又都纷纷出现了,街面上的偷窃寻衅等事也骤然比之前一段日子多出了几倍不止。
当然,这一切高高在上的那些官人们是不可能去留意的,他们只在思索着该把个什么样的罪名着落到擅自调兵离京的孙途头上。禁军可不同于一般兵马,岂能随意调动,哪怕虎贲军只是一支禁军中的边缘队伍。
当京城里众人各有反应时,虎贲军已离城二三十里,然后在临近黄昏时,暂时在某处山丘边上驻扎下来。
夜色很快降临,整座军营已陷入到了沉寂之中。军中规矩早就立了起来,天黑之后除了巡夜的兵卒再无人随意走动,而且大家赶了一天的路也早已困倦,自然早早在吃了饭后便留在帐中睡下。
但是中军帐中,此时却有不少人并未歇息,孙途、唐枫、狄鹰扬等人皆聚在一起,脸色都显得有些凝重。
“将军您真打算就这么潜回京师?可这么做真能让那些无忧洞的家伙从暗处露头吗?”唐枫有些不确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