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成自然,自以为没有半点问题的反应落到孙途下属眼中就是极大的挑衅了,顿时便有人把刀尖指向了他:“大胆,竟敢如此对我家将军说话!”
“你这杀才才好大的胆子,本官乃是奉太尉之令而来,你们竟敢抗命吗?孙途,还不遵令行事?”张鹤却是半点不惧,反而气势更盛,大声呵斥道。他确实有这样的底气,多少年来在高俅身边,被他解决掉的禁军将校都不知有多少了,这些人完全不被他看在眼中。
孙途笑了一下,摆了下手,让人将刀先收起来,这才上下打量着他:“你是殿前司的人?”
张鹤当即把胸膛一挺:“殿前司虞侯,张鹤。”
“原来是张虞侯,倒是失敬了。”孙途又温和一笑,随即冲他招了下手:“你且过来说话,本侯倒有点东西想要问你。”
虽然觉着孙途的这一反应有些古怪,但不知怎的,张鹤还是上前几步,来到了孙途跟前:“不知越侯有何话要说……”话刚出口,他就只觉着眼前一花,一阵风声袭来,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大耳刮子便已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下当真是好狠,竟打得全无防备的张鹤身子猛打了半个旋儿,人更是差点就坐倒在地,整个人都彻底懵了。而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呢,孙途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甩出,再次传来一声清脆的啪响,直接就把这位看似气势十足的高俅亲信给扇倒在地,脸是彻底肿了,嘴角更有鲜血流出。
而孙途还不算完,见其倒地,又跟了上去,抬脚猛然踹出,把个身材还算高大的张鹤给直接踢出去丈许,砰的一下狠狠重在后方门槛处才止住去势。直到这时,他才惨叫一声,但旋即声音又是一缩,却是两颊被打肿后,连惨叫都极为痛苦,所以不敢出声了。
这一连串的动作实在太快,也太突然了些,把在场所有人都给看傻眼了。尤其是徐主事,更是后怕地往后退了两步,得亏自己刚才没有敢说重话啊,要不然,这顿打就是自己的了。
孙途两掌一腿打完,又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盯着在地上呻吟不止的张鹤:“好你个狗东西,当真是尊卑不分,居然敢在本侯面前如此装腔作势。这要是在军中,我
早一刀就宰了你!”
“呜……吾……”张鹤羞愤交加,他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啊?以往仗了高俅之势,对禁军将校可算是完全不放在眼,要打就打,要骂就骂,从未有一人敢当面表示过不满。可现在倒好,他跟只死狗似的被人打倒在地,受尽凌辱,而他所带来的那些下属却早被孙途及部下的气势所慑,别说上前护主了,就连句话都不敢说,这憋屈可就太大了。
同时,他还想再强调一下自己可是奉了高太尉之令而来的,孙途打自己,那就是在打高太尉的脸!只是他两颊已高高肿起,这时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只能能呜呜几声,再用怨恨的目光盯着孙途,以表示自己的不满了。
孙途却压根不把这家伙当回子事儿,只是盯着他道:“你说你是奉了高俅之命而来?是他让你阻止本官继续深查此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