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包里搂钱啊?毕竟世道如此,谁要是不贪的话,反而不好当官了。而禁军里的一些事情,大家早前也是有所耳闻的,一些军将趁着手中有权大肆贪墨军饷,却置麾下将士的死活于不顾,使得许多军士只能逃离军营,外出谋生,然后他们又能敞开了吃空额,喝兵血……
这一系列的内情其实朝中人人皆知,但却又人人不肯说。这不光是因为所有人自身都不干净,更在于这事牵连太广,是谁都不敢触碰的高压线,所以多年下来,禁军日渐糜烂,却无一人敢指出其中问题,所有人都在装聋作哑!
而现在,孙途,他居然就在这开封府衙门的公堂上把事情给挑了开来,这完全就像是把一块大石头砸进了粪坑里啊,那溅出来到底污秽可太让人惊恐,却又避之惟恐不及了!
孙途笑了一眼那已彻底吓傻的妇人:“你夫君严子良为何能有这许多钱财,本侯已经着人去查,此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而他所以会被我枭首示众,也正在此。却不知严夫人你还想继续告我吗?”
“我……我……”妇人已彻底说不出话来,只是满脸凄惶地看看孙途,又看看上方的周府尹,眼中已满是乞求。她也不蠢,当然知道一旦真要查到底自家会是个什么下场了。
就连周府尹都着了慌了:“越侯,此事可开不得玩笑啊。而且,事关禁军内情,也非我开封府所能处断,还望越侯高抬贵手……”惶恐之下,他都直接求起饶来了。
孙途却冲他咧嘴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来:“禁军中事你开封府不正处理着一桩吗?既然两案相通,那就一事不烦二主,此事也得交由你们开封府来处断了。放心,本侯既然与这两案都有关联,我自会全力配合!”
周府尹的脸色顿时黑得都能和墨汁相比了,他这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之前所以接下此案,也只是碍于高太尉的面子,而且想着孙途毕竟手中无多少权势,也不怕得罪了他。可直到现在,他才真正了解到对方的可怕,这人完全就是个不守官场规矩的疯子啊,现在还要将自己一并拉入与所有人为敌的旋窝之中。
是的,孙途对官场中那一套规矩也好,手段也好确实不甚熟悉,所以之前会遇到不小的麻烦,反正循正途是很难解决问题了。但是,他可从来都不是个守规矩的人,既然这里的规矩对我极其不利,那我就打破规矩!既然你们的牌桌成了制约我的存在,那我就把桌子整个给掀了,看你们还能奈我何!
孙途这时已经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周府尹一眼:“周知府,事关重大,还请你莫要推辞迁延,本官也会以此为突破口追查这几年来我虎贲军粮饷一直未能到位一事,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看着他施施然往外走去,周府尹脸色一白,人都差点瘫倒在了座位之上,这下事情真个不可收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