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好的机会,你们就真愿意如此放过?”
众人顿时被他这一下问得无言以对,再度沉默了下来。狄鹰扬这时又加了一句:“要是各位兄弟连为自己的前程博上一把的勇气都没有,那我狄九也无话可说,就当今日只是宴请各位吃这一顿吧。”
“九哥言重了,你为兄弟们考虑的心思大家也都明白,不过这事终究有着些疑问啊。而且光咱们有心,若那孙将军无此心,也不是白搭吗?”
“谁说孙将军没这心思了?要不然你觉着今日这顿在樊楼的酒宴是谁张罗的?就凭我狄鹰扬,可还没如此大的面子,能给咱们兄弟包下这么大个雅间呢。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樊楼夜里的雅间有多难要,可不是光出钱就能够的。”火候到位,狄鹰扬终于揭开了谜底。而在旁边房中仔细听着的孙途也是一笑,知道该是自己出场了,也不再作耽搁,大步而出,转身已打开了雅间大门,出现在了已然呆愣住的诸多衙内和公子面前。
“这……”看着这个年岁与自己等相当,但身上却散发着强烈气势的男子稳步入内,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猜出了他的身份,同时心里一个紧张,全都下意识地站起身来。
孙途就这么随意地走到了前方,顺理成章地坐在了上座主位处,这才一按手掌道:“诸位还请坐下说话。咱们今后就是一口锅里吃饭的兄弟了,就不必如此生分。”
众人看一眼孙途,又看一眼狄鹰扬,神色几番变化,既有吃惊,也有些不快,总觉着自己似乎是被人给耍了。
孙途却压根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再次切入主题:“各位刚才所言,本官听了也颇为欣慰啊,看来咱们虎贲军还是有个奔头的,至少各位还是有心奋起,为自己的前程博上一把的。既如此,我心里就有底了,只要各位真肯听从我的号令,我敢保证,咱们虎贲军必能让所有人在今后刮目相看。来,我先敬各位一杯。”说着,他已端起酒杯,喝了下去。
他的身份和气度都摆在这儿,要比这些岁数相当的衙内公子强出太多,举手投足间稳稳压住了场上局势,见他喝酒相敬,不少人都下意识地也端起杯来,而剩下的一些见状也只能跟上,最后全都糊里糊涂地把酒给喝了下去。
孙途见此,笑得更欢了:“好,看来大家也是真把我孙某当自己人了,那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各位刚才所言,我都听了,看似有理,其实却又大谬。”
说着,他挥手打断了一名刚想开口的公子的说话,继续道:“你们适才自怨自艾,说自己文不成武不就,确是不错,但说自己再无前程,却是差了。虽说我大宋一向重文轻武,可我禁军的地位却并不比寻常官员要低,尤其是你们这样都有品阶的武官,就更不该如此自轻了,不然却将天下其他厢军边军将士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