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途若有所思地看了董平一眼,他的说法里可还有不少问题和不实之处呢。彭永真作为淮南军主将,哪怕城池真个失陷,他也是可以逃出生天的,而现在居然糊里糊涂地死在了大战中?恐怕他是被自家人从后偷袭而死吧!
可即便看出了些问题,孙途也没有深究的意思。他对彭永真本就没有任何好感,光是之前他甘心被朱勔利用,在���卤簧献鍪纸啪鸵咽撬锿镜牡腥肆耍��笠彩瞧扔谛问撇挪坏貌挥胫�献鳌�
在得知常熟苦战的经过后,孙途对彭永真自然更为恼火,直到得知其已死去,方才出了口恶气。随即,他便想到了一个关键:“那他麾下的淮南军呢?”
“淮南军暂时已受卑职等节制。正因为如此,之后北城才一直得以死守不破。”
“也就是说现在淮南军已并入我山东军了!”孙途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来。这回南下,山东军的伤亡也自不小,但要是能将淮南军整个吞下,哪怕他们的战力并不太强,对自家来说也是一大补充。只要加紧操练,假以时日,山东军的实力又将得到提升。
主意既定,他也没再多询问关于淮南军的问题,只是赞许地道:“你这次的表现很是不错,想来用不了多久,就能代我作为山东军的主将了。”
“钤辖谬赞了,卑职还差得远呢。”董平忙谦虚了一句,随后又把之前宋江与自己发生分歧的事情给道了出来:“我相信若是钤辖在那儿,他宋公明是绝不敢擅自做主的。”
“哎,宋江终究还是有私心,也太重兄弟义气。不过你的表现已很是不错,这次能顶住压力,就比之前大有进步。”孙途再度满意地冲他一点头。
董平心下也是一阵欢喜,随后又问道:“不知钤辖接下来是个什么打算?我们可还要继续南下吗?”
“不能再南下了,不然就是孤军深入,必回吃大亏。”孙途早就已经有了计较:“这段时日我军连番苦战,伤亡巨大不说,将士们也早已疲惫不堪。既然已经拿下苏州,自当在这儿好生休整,等着后方大军抵达,然后再商议着如何南下平贼。”
“卑职明白。”
“另外,接下来驻守苏州期间,你们要做的就是交好这里的商人士绅,还有,不得乱了军纪,万不得干出任何侵扰百姓的事情来。”孙途又肃然吩咐道,这是他每到一地都要强调的关键,他可不希望山东军被百姓们视作洪水猛兽。
“是,卑职一定会把钤辖的这一意思传达下去,一定严肃军纪。”
两人就这么商讨了一番接下来镇守苏州的种种事情,直到天色微微放亮,方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