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心情,几人走了一程后便钻进了路边一处酒楼里,点了一些酒菜吃喝起来。一边吃着,还在嘀咕着对青州的种种不满,反正在他们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堪,和汴京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不过他们也知道此时不好生事,所以这些议论都很轻,不让周围的酒客听到。
他们的话倒是不被人听到了,可临桌几个酒客的话语却不断传入了他们耳中:
“老二你可听说了吗,那从汴京来的什么监军因为怕咱们孙都监居然一到就病了,到今日都还没出过门呢。”
“那是当然的事情,咱们孙都监虎威赫赫,又岂是那些从汴京来的饭桶能比得了的?别说那监军还是个文官了,就是那些当兵的不也一样?”
“那倒是,咱们青州的将士个个都是好样的,和贼寇,和辽人,和金人都能战上一场,可那些汴京来的呢,他们就没打过一仗,能顶的什么用?”
“是啊,那些所谓的禁军说是咱们大宋朝的精锐,可真到了关键时候压根就是群娘们儿,不,连娘们儿都不如,咱们青州军里的娘子营那也是个顶个的厉害。”
这番话传来,已让金魁他们几个面色发青,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他们是真没想到,自家在青州百姓眼里竟如此不堪,这种被自己瞧不起的人如此瞧不起的感觉可就太叫人感到憋闷与愤慨了。
但这还不算,真正叫人难以忍受的还在后头呢:“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你们可知道禁军和我们这样的地方乡军有什么不同吗?”
“什么不同?他们地位更高,赏钱更多?”
“那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他们一个个都是没卵子的,就跟那宫里的太监一样,所以皇帝才会信任他们,所以他们才会那么的没种,到了咱们青州也只敢缩在王八壳里不敢露面!”
“放你娘的狗屁,竟敢如此编排咱们兄弟,看老子不拔了你的舌头!”是可忍孰不可忍?在听到这番说辞后,金魁他们是终于暴怒,再顾不上其他,高声吼骂着,已腾身飞扑向邻桌那几个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