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途在前冲时就已有了这方面的预判,见状身子陡然就是一斜,直接就挂在了马侧,竟只靠一手一脚继续控着战马前冲,让那几支箭矢都射在了空处。这些日子里,孙途除了寻常武艺外,也在骑术上很是下了一番工夫,所以此时临阵施展出来倒是没有半点迟滞的。
在躲过这几支箭的同时,他已和思不达迎面撞上。这位不但不惧,反而暴喝一声,抽刀就朝着刚要弹起身子的孙途身上劈去。这一刀气势骇人,刀光反映着西边的日光就如一匹红色的绸缎在空中炸开。
思不达不愧是大辽国内少有的猛将,光是气力和对时间的把握就是第一流的。这一刀莫说是人了,就是当日的那只猛虎,一旦中刀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而这一刀也果然见血,噗哧一声,血光迸溅!
只是被他砍中的却不是孙途,而是他的那匹坐骑骏马。这一匹正当盛年的好马就这么被一刀劈断了马首,连惨嘶都未能发出,便在顺势又冲了几步后扑通一声倒了下去,然后大量的马血已喷涌出来。
可是思不达却无半点欢喜之意,因为他这全力劈出的一刀算是彻底落在了空处。就在他一刀落下的瞬间,孙途将起未起的身子已突然下缩,然后果断钻过马腹,借马躲过了这骇人的一刀。
而这却只是开始,在躲开一刀的同时,孙途已从马的左侧钻到了右侧,然后再度掠起,趁着思不达一刀劈出来不及收招的空档已扑到了他的身前。都没有一点停顿的,孙途竟已翻身到了他的马背上,与之身体相贴,四肢相缠。
倘若是正面交锋,以硬碰硬,耶律思不达并不在孙途之下。可现在,当他上了思不达的马背,施展出贴身缠斗的小巧功夫时,只善于军前厮杀的大辽宣徽使可就彻底陷入被动了。他刚欲抬肘后击,孙途便已出招按架,同时一手在其后脖颈处猛然一砍,另一手已把一口短刀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思不达只觉着眼前一黑,再反应过来时,咽喉处已是一凉,一个声音在后头大声响起:“都别动,不然我可就割下去了!”
这话却不是跟已经被他制住的思不达说的,而是对那些已经反应过来的辽兵所言。此时的他们已经端起了弓箭,举起了刀枪想要围杀过来,可动作又因为这一声喝而顿在了那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