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这下是越发的迷糊了,眨巴着两眼问道:“还有这说法?”
“你且听我说来。所谓四大悲,便是久旱逢甘霖——成涝,他乡遇故知——债主,金榜题名时——重名……”说着,他又卖了个关子,还有些促狭地看了怀里的人儿一眼。
雅儿又想了想,随后才发现他只说了三件,便问道:“那最后一件悲事呢?”
“这个嘛,就是洞房花烛夜——隔壁了。你想,别人家洞房花烛,与你无干,却又能听得声音,岂不是一大悲事?”
雅儿先是有些错愕,但很快就明白了其中意思,顿时大为羞恼,猛打了孙途几拳:“三哥哥你好坏啊,居然说这样的轻薄话儿……”却是惹来了孙途的一阵畅快大笑。有时候逗弄下单纯的小妻子,对孙途来说倒是一件轻松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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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孙途也没有急着返回军营处理公务。毕竟他和雅儿新婚燕尔,总是要多聚聚的,而且军中如今也有齐得胜等人帮他看着,又刚打了好几场的胜仗,这时该做的是休养生息,以及平日里的操练而已,倒不用他老是露面了。
就这么一直歇了十多天,都到了三月中旬,朝廷那里终于派来了兵部官员把孙途新身份的官诰给送了过来。从这一刻开始,他才真正成为了五品殿前都虞侯,实授京东路兵马都监一职,同时还加有一条——赐带御器械,银鱼袋。
前一个都虞侯官职只是孙途的本官,其实与他的职权并无任何关联,只负责凭此收取俸禄钱粮,后一个都监差遣才是他能在山东一呼百诺的关键所在。从今日起,他孙途也终于成为如今大宋天下间少有的手握数万兵权的地方大员了。
至于最后的两项,则是天子的加恩,是身份的一种体现。如今朝中许多重臣都佩有象征身份的金银鱼袋,有时把这鱼袋亮出来可比官诰或是腰牌什么的更加有用,尤其是那些外臣,只有极少数深得天子看重的人才能得到鱼袋,哪怕只是那一只用银丝线绣成的小鱼囊。
而带御器械则是天子所赐的一柄宝刀,今后孙途就是入朝见驾时都可以佩戴,实在是荣宠不小。如果非要做个比较的话,其实就跟后世所谓的御前带刀侍卫相当,都是可以在皇帝跟前佩戴兵器的。
当然,对此时的孙途来说,自然还是那京东路兵马都监的差遣更要紧了,因为有了这一官职在手,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按照自己的意图插手山东各州府的厢军兵事,想法儿将这里的几万兵马操练成一支可战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