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九这回是真被孙途给说动了,当即就盯住了袁望:“袁望,对此你还有何话说?”
“他都是一派胡言,太守切莫被他哄骗!下官从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真是天地可鉴!”袁望这时候也有些慌了神了,连声叫起了冤枉来。
孙途趁机又道:“太守明鉴,事实到底如何其实也不难查,只一个罪囚的证词自然是不够的,何不再去寻那物证呢?下官相信,只要是犯下罪行者必然少不了留下证据!”
这一句话立刻就提醒了蔡九,他当即一拍桌案道:“来人!”当几名亲信来到堂下后,他又吩咐道:“你等各点五十名军士前往孙途和袁望的家中细细搜查,看他们各自有没有和梁山贼寇勾结,或是与宋江一案有关的物证!”
“遵命!”几名州衙差役赶紧答应一声,便火速往外奔去。袁望看到孙途此时嘴角露出了一丝冷冽的笑容,心中便是一震,知道事情已经彻底脱离了自己的掌控,甚至对方早已有了相应措施,这让他很是着急,想要再开口提出反对,但嘴一张,却又愣住了。
这时候再反对搜查恐怕只会被孙途反咬为心虚,那只会让自己的嫌疑更大。说不定孙途只是在虚张声势,为的就是让自己跳出来呢?考虑到这点,他终于暂时忍耐了下来,但心下却依然忐忑难安。
与他相比,孙途倒是颇为镇定,哪怕此时依然被绳索捆缚着也没有丝毫慌乱的,心里不断盘算着待会儿如何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很快天已黑尽,更有呼呼的寒风不时从半开的门户中吹刮进来,吹得烛火一阵阵的摇曳,但堂上几人此时却没有多作留意,只是各怀心思地等候着。
好在那些州衙差役倒也没有让他们等候太久,半个时辰后,去孙途那里搜查的人便先赶了回来,径直禀报:“太守,孙团练家中并无任何异状,更没有什么与贼寇有关的证据了。”
“唔。”蔡九松了口气,在点头之后才想起一事:“来人,快替孙团练松绑。”这自然表示了他对孙途的怀疑已经差不多都消散了。这让袁望心头更是发沉,想说什么,却又开不了口,既想那些搜查自己府邸的人赶紧回来,又怕他们真带了什么东西归来,当真是纠结矛盾。
无论他是怎么希望的,又过了顿饭工夫,另一队人马也赶了回来,为首者的脸上却透着一丝怪异来:“太守,卑职从袁州推府中书房的一处找到了一封书信……”说着,他便把那封信呈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