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和孙途关系紧密的这些下属,城中百姓就少了许多的顾虑。所以当事情传开后,便有不少人开始大骂孙途忘恩负义,认为这样的大宋叛徒就该被抓起来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我早就看出这孙途不是什么好人了。你们想想他那些手段,当真是不留半点余地,不管是对付帮会中人,还是和那些达官显贵作对,都不带半点犹豫的。你们说这样的人会懂得礼义廉耻吗?不会!既然他连这点品格都没有,此时投入辽人帐下谋一个更好的出身也再正常不过了。”
“兄台说的不错,其实我也早就看出那孙途不是个好东西了。你们或许都已经忘了吧,就在半年前,孙途才被朝廷选中将要为官时,他已在樊楼中和不少读书人起了冲突。试问要不是他狂妄自大举止过当,又怎么可能和那些读过圣贤书的人起冲突呢?”
“此事我也记得,这便叫得志猖狂。像这样的人,此时突然背叛我大宋也在情理之中了!”
茶馆酒肆、街头巷尾,不断有人说着孙途的坏话,同时不断地向人确认孙途已经投靠到了辽人手下,这自然惹来更多人的仇视,要不是孙途此时身在辽人使馆让这些百姓不敢跑去闹事,只怕他们都要想法儿把这罪该万死的叛徒给揪出来生生打死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人对此事的真伪做出猜疑:“如今朝廷都没证明此事呢,我们怎能如此随便就认定了孙都头已投靠辽人?你们可不要忘了,他在此之前才刚刚拿了辽人,打了辽人。”
“此事大损朝廷颜面,他们怎么可能承认呢?而且孙途只是一个小小的都头,朝廷根本就不会将他的去留当回子事儿。”
“而且谁知道之前那事是不是他为了接近辽人所演的一场戏。说不定他一早就已和辽人有了关系,才会趁此机会进入辽国使馆,以确保自身安全。”
无论这些说法是否合乎常理,反正随着各种说法满城乱飞,大家还是迅速接受了孙途已然背叛大宋的事实,认定了他将成大宋罪人。
当这一说法终于传到最近忙于打理菜园杂事的鲁智深耳中时,他当即就呸了一声:“三郎岂会是这样的人?你们休得胡言,洒家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担保,他一定是因为一些变故才至今还留在辽狗那里的。”
“师父,现在外头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怎么可能有错?而且要是孙都头他真有什么苦衷,此时也该出面为自己辩驳一下啊。”一名带消息前来的鲁智深弟子,治安所差役有些不解地说道:“还有,连雅儿姑娘都被他接走了,还不是有心投靠辽人吗?”
鲁智深取过手边的粗陶大碗一口把里头的酒水给喝了个干净,这才张手抹去胡须上的酒渍道:“若是能说出来就不叫苦衷了。而且谁知道雅儿她到底是被三郎接走的还是被辽人刻意藏起来的。要洒家来说,这恐怕就是那些辽狗的一个阴谋,为的就是逼迫三郎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