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只管说,只要是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于孝和当即正色说道。
“此去东京必然要有数月工夫,酒店里的生意还需要孝伯你多加照看,另外就是雅儿了。她之前得了风寒,虽然现在已有好转,但身子到底还虚着,我也不好带了她一起上路,所以希望孝伯和大勇哥能代为照顾,不要让人欺负了她。”孙途说着正色起来抱拳道。
于孝和连忙起身扶住了他行礼的动作:“三郎不必如此,雅儿这丫头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其实也与女儿无异,即便你不说我也会好生照顾,岂会让她受了委屈。你放心吧,这两件事我都应下了。”说着,他又皱了下眉头:“倒是三郎你,此去东京路途遥远,一路之上可要小心才是。还有,我听说这等衙前差事里往往藏有问题,你可一定要仔细了。”
其实他所知道的问题更严重,有时候下面的官吏因为贪心往往会在上缴的税银粮食上做手脚,到时候被追究的就是这些辛苦运送东西过去的衙前,如此一来,他们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孙途自然也明白他话中之意,正色点头:“我明白,我会小心的。”
三人又说了阵子话,于家父子二人才告辞离开。孙途随后又转回到雅儿的房中,却发现她并未睡下,而是眼睛有些发红地看着自己:“三哥哥你又要走吗?”语气里已经带了些哭腔了,显然他们的对话已被雅儿听了去。
孙途拿手测了测对方的体温,又为她掖好了被子,这才柔声道:“雅儿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只要在家里乖乖的,好生养病,等秋收后,我就能从东京回来,还能给你带些从未见过的稀罕东西做礼物呢。”
“我不要什么礼物,我只要三哥哥能陪着我。要不,你也带我去吧?”雅儿有些渴盼地望着他,满是乞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孙途的依恋是越来越强了,有一日不见他,心里就空落落的。只是话出口后,她又有些后悔了,此番三哥哥去东京可不是游玩,又怎么可能带上自己这么个累赘呢。
孙途却是有些犹豫了,如今的他就这么一个亲人,确实有些不放心把个十三四岁的丫头留在这儿啊。就在他有些为难的当口,突然外头传来了嗒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进了院子,这让他神色陡然一紧,转身开门,就一个箭步朝院子里扑去。
此时他正有气呢,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来寻事,他一定会让其后悔。在扑出的同时,孙途已把那根甩棍握在手中,看到拐角处那黑影后,手腕一抖间,合金所制的甩棍已带着风声直抽了过去。
那人发现孙途扑击过来也是一慌,赶紧往旁边躲去,同时口中轻声叫了句:“孙三郎莫要误会,俺来此并无歹意!”话音未落,棍子已经落到了他左侧的脖子上,不过还是及时止住了落下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