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她继续道:“她无数次想拿起身旁的利刃,扎到太子胸口你是想了计策,帮她计划了日后如何逃出来,但你没告诉她那样的日子怎么熬过去”
明澈想起那个失魂落魄的女子,有些思绪飘走:“显然她也不晓得”
霏雪只有很偶尔两次,借着带梨花上街,才回醉花楼半刻。这半刻中,她坐在屋里抱着媚娘,只敢无声的落泪,声音都不敢出,甚至不敢哭肿双眼。
几次媚娘不在,他陪着她,只看了一次,便妥协了。
她无处宣泄,不敢放声大哭,脸上的笑容都不敢有丝毫变化,只靠在明澈肩上说了句:“求你,让我靠一下。”
她甚至没哭,却仿佛所有的泪都灌倒骨血里,冲刷着,她快被那些密密麻麻的仇恨撕扯的魂飞魄散了。
“她快疯了”明澈喉咙滚动,收了情绪:“她求我让她做点什么,求我别告诉你,我同意了。”
至此,夏盼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呆坐了良久,神情凄凄着说:“我本想利用她,后来想救她,可是似乎我怎么做,都是把她推到阎王那更近一点,我”
明澈走到她面前,他没尝试过安慰谁,只霏雪一个人,他坐了下来,将夏盼的头靠了上来,低声说道:“这不怨你,与她来说,将东宫弄成现在这般田地,有她一份,她很知足。”
夏盼靠着他的肩膀,鼻头很酸,摇了摇头:“是怨我的,她怎么能知足,她要好好地活着,才对得起她全族。”
明澈坐的笔直,坚定道:“会的,会有办法的。”
夏盼闭目而思,终于猛地起了身:“你说,太子已经知道我们都是辰王的人了?”
“理说如此,辰王那些罪状不光证据确凿,时间,人物,地点细节都对的上,东宫已经确定,霏雪是细作了。”
夏盼微微晃头:“那醉花楼肯定已经摘不干净了,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已经有些日子,陛下还未动东宫。他不除去霏雪,许是还想从她嘴里套出来点什么,他不动我们,就让醉花楼依旧这样夜夜笙歌下去,不奇怪吗?”
明澈点点头,他也是觉得蹊跷:“而且,我们的探子说,就只是软禁而已,吃穿用度都不差,甚至太子还几夜都宿在她院子里。”
听到这,夏盼的脸皱成了包子:“这情况肯定没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