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里是药包,煎上两炷香,不能久了,喂她服下。就算是用灌得,也要喂下去。然后就等着就好了。另外一盒是药丸,如果她醒了,吃这个就行。”梨染将盒子推了过去,便抬脚要离开。
顾怀辰看着他转身潇洒离去,一肚子话想问,却最后没敢开口。
他不知为何,到了后来就不想问了,将两个盒子匆匆带走。
听到这,夏盼叹气一口,脸上有明澈捉摸不透的笑:“他以为我和梨染有什么才不愿嫁他,所以那日我醒了,他与我说,我不想,便算了”
明澈冷冰冰的说:“这么不信你,你也不生气。”
夏盼摇摇头:“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感受太直接了,便先入为主了。”
夏盼不过是整日酗酒,明澈又被她遣到别处办事了,虽说她对自己身体情况了如指掌,但还是为了避免意外,找了梨染,交代了若是她突然病倒,如何救她。她不想白折腾一场,毕竟也不是真的想死,宫里还有能救她的玩意呢。
但她皱了眉,转头问明澈道:“你也知道我的药在哪,你为何不告诉他,哪还有这么多误会。”
明澈摊摊手:“我不想给他。我要见你,他拦着不让,我便看他搜到什么时候,我当时也不知道你情况如此糟糕。”
夏盼继续听他讲着。
顾怀辰拿了药箱,回了王府。三日后便遣人来传话,说夏盼身体堪忧,曲凉焕已经带着她去寻医了。
明澈知道曲凉焕出了京都,现已经不在他能掌控的地方了,即使生气,也没什么办法。
“呵呵,曲凉焕确实是出了京都,去寻药了,”夏盼凄凄笑道:“而,神医便是谢御医了,替我诊了脉,救回了我这半条命。”
说完便痴痴地低头笑着。
“谢御医”明澈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定,皱眉道:“宫里也确实出了大事,我当时并没联想到一同去。”
顾怀辰将药灌进夏盼口中,等了足足一整日,也未见她清醒,于是当即找了曲凉焕。什么计划的时机,什么陛下的圣心,通通搁置。曲凉焕出京寻药,顾怀辰当朝对太子发难。
包庇官僚,贪赃枉法。六部如何笼络,地方官员无不每年“进贡”东宫,“不”字出口,满门被屠。
证据凿凿,满朝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