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盼俯身缓缓道:“如今毒已是逼退,但辰王错过了最佳的治愈时间,恢复起来,许是要个一年半载了。”
顾怀辰低声一笑:“你也莫说她了,这世上能解这奇毒的,也只有她了。”
夏盼接着道:“那蛊毒至今都查不出来是从哪个地方流出,自然无处可寻对症之解法,小人只能用些不伤本体的解毒手段,慢是慢了些,但总归是能保将军无恙的。”
盛冉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瞥了眼夏盼,又犹豫了。
“你无需顾忌,她是江湖中人,一身本领不愿卷入朝政,若不是我性命堪忧,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顾怀辰咳了两声,缓了缓才接着说道:“她到时候自会离去,在这只是怕我随时有恙。”
盛冉低头叹气一声,那些话他没法说,自然也不能让顾怀辰去查,只是想了想,对夏盼说:“若是找到这下了蛊的源头,可能速速解了这毒?”
夏盼一怔,余光稍微看了看顾怀辰,俯身道:“自然。”
盛冉眼中有些扑朔,只是给了顾怀辰一个安心的笑:“我会想法子寻的,你安心养病,剩下的议和之事,我会做好,你不必担心。”
顾怀辰微微点头,浅笑:“你在这我自会安心,待胜仗归京,我们再好好喝上一顿。”
盛冉颤抖几下睫毛,目光有些散乱:“我暂时不考虑回京了。”
这话却吓到夏盼了,她稍稍抬起头,顾怀辰也是疑惑:“嗯?”
盛冉咧了咧嘴,五分笑意:“总要有人留下守这边疆几年,我愿意留下来,我”他顿了顿,突然丧了气般的:“不想回京都了。”
顾怀辰看着他,并没继续问下去,浅笑着点了头:“不回便不回吧,父王那我替你上折子。”
盛冉鼻头有几分酸,嘿嘿笑了下:“那你要在回京前将身体养好,我,我与你送行,定是要醉一场的。”
顾怀辰点头应了:“自然。”
夏盼看着盛冉,他说笑了会儿,便嘱咐顾怀辰好好歇着,缓缓走出了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