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此事的人越多,问的问题便也五花八门的。
甚至还有一些情绪激奋的人,直接开骂了:“当真是目无王法,若是连科举都这般轻易被人扰乱,天下读书人,哪里还有活路?”
“十年寒窗啊,竟为了这等子虚乌有的事情荒废年华,实在可恨!”
这般热闹,便是大理寺府衙的护卫也要过来驱散人群了。
云莞捡了两个问题来简单回应。
“是为了当年之事伸冤。”
“手中并无切实的证据,所以隐忍多年。”
大理寺的护卫,很快便开驱散围在一起的年轻人们,云莞也不愿多说,带着云玉娘回府上。
只留下背后一群议论纷纷的人。
云玉娘心中仍旧担忧:“阿莞,你说真的能查清当年的真相么?”
云莞挽着云玉娘的胳膊,笃定道:“阿娘,你放心吧,目前我们只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来加快这个案件审理的进程罢了,但不论如何,云家这个不白之冤,我一定让太洗刷干净。”
云玉娘神色严肃:“阿莞说得对,不论如何,咱们家蒙受了十多年的冤屈,决不能这样继续下去。”
云莞和云玉娘尚未回到府上,半路上便遇见了萧韫之。
“阿莞。”
云莞快步走过去,弯眸道:“你不是在宫中当值,怎的在这里?”
萧韫之笑道:“我家阿莞都已经告上大理寺了,我便来瞧着,有没有人敢欺负我家阿莞。”
云莞闷笑道:“放心便是,孙大人还是个好官的。”
云玉娘瞧着两人似是有话说的样子,便道:“如此,阿莞,阿娘先回府,你与萧世子若是有话说,便先寻个茶楼坐下来好好说话。”
云莞应了下来:“阿娘路上小心。”
云玉娘摆了摆手,动作爽利地离开了。
云莞确实有些话想和萧韫之说,两人便就近找了个茶楼坐下来,云莞才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去大理寺的状况。
最后感叹道:“说起来,孙大人算是京城里,我见过的难得的好官了。”
萧韫之便道:“孙尉迟此人脾性直,刚正不阿,倒是非常适合做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他早年是寒门子弟,白衣出身,身后并无势力支持,愣是靠着自身势力,做到了大理寺卿的位置,判案无数,也得罪了不少人,有时候,连陛下都拿他没有办法,他是出了名的,只看证据,不看人情。”
云莞道:“好事一件,东澜多几个这样的臣子才是好事呢,如今就是证据这一块,实在麻烦,几个月了,仍旧一点消息也没有,便是曾大人这样想要将孔言方置之死地的人至今都寻不着蛛丝马迹呢。”
萧韫之便道:“曾大人只想孔言方下台,掌控了他干扰科举的证据便已经足够,至于其他的,便只当锦上添花,自然不强求。”